真面目,因为他像个天神,尊称法号太多,有如缭绕云雾,使他显得迷离恍惚。他住在蔚蓝天国,要爬上丝织悬梯,在花香中,在月光下,才能摇摇晃晃地爬上他阳台。她感到他近在身旁,只要用个吻就可以把她带到九霄云外。但紧接着她又从天上摔下来,香消魂断,因为这种朦朦胧胧爱情冲动使她精疲力竭,比起肉体荒*无度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现在感到没完没,无所不在劳累。艾玛甚至时常得到传讯,还有贴印花公文,她连看也不看。她恨不得死倒好,或者觉睡得永远不醒。
四旬斋狂欢节,她没有回荣镇;晚上她去参加化妆舞会。她穿条丝绒长裤和双红袜子,头发用缎带扎在颈后,歪戴着顶三角帽。她在狂欢长号声中,跳个通宵;大家围着她跳;第二天清晨,她发现自己在剧院柱廊下,同五六个化妆成装卸女工和水手人待在起,他们是莱昂伙伴,正说要去吃夜宵。
附近咖啡馆都客满。他们在码头上发现家最蹩脚小馆子.老板给他们在四层楼上打开个小房间。
男人在角落里低声商量.当然是谈开销事,他们中有个帮办。两个医生助手,个小伙计,这就是她舞伴!至于女人,艾玛听她们声音语调,马上看出她们几乎都是社会底层小人物。于是她害怕,把椅子往后拉,眼睛不敢抬起。
别人开始吃起来。她什也不吃,她额头发烧.眼皮仿佛感到针扎,皮肤是冰凉。她觉得她头似乎成舞厅地板,千百只脚打着疯狂拍子,还在上面蹦跳。酒味和烟气熏得她头昏。她晕过去,大家把她抬到窗前。
天开始亮,圣-卡特琳教堂那边苍茫天空,有个大红点变得越来越大,浑浊河水给风吹起涟漪,桥上还没有行人,路灯熄灭。
那时她醒过来,忽然想起贝尔特还在楼下女佣人房里睡觉呢。但是辆装长铁条大车走过,铁条颠簸响声把房屋墙脚都震动,震得耳朵要聋。
她赶快溜走,脱掉舞会上穿服装,告诉莱昂她要回去,总算个人回到布洛涅旅馆。切都叫她无法忍受,连她自己在内。她恨不能长上两只翅膀,飞到个遥远地方去,那里纯洁无瑕空气能够使她永远青春焕发。
她走出去,穿过林阴大道、科镇广场和郊区,直走到条开阔、两边都是花园大路。她走得快,新鲜空气使她安静下来,于是渐渐人群脸孔,化装假面,四对舞,悬挂式分枝烛架,夜宵,还有那些女人,全都云消雾散。然后,她回到红十字旅馆,走上二楼有“纳尔塔”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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