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她却要他马上拿到当铺去换钱。莱昂不敢不去,虽然心里老大不高兴。他怕名誉会受影响。
事后想,他觉得他情妇行为不正常,如果要摆脱她,也许不能算错。碰巧有个人给他母亲写封长长匿名信,说他“和个有夫之妇打得火热,不能自拔”。老太太仿佛立刻看到个会害得她家破人亡、永世不得翻身祸根,那就是说,个模糊不清害人精,个迷人女妖,条毒蛇,个如梦似幻地潜伏在爱情深处不祥物,于是她赶快写信给她儿子老板杜博卡吉律师,因为他办起这种事来,可以说是拿手好戏。他和莱昂谈三刻钟话,要他睁开眼睛,看清他面前无底深渊。这种不清不白关系将来会影响他开业。律师要求他和情妇刀两断,即使他不为自己利害着想,忍痛割爱,至少也该为他杜博卡吉着想呀!
莱昂到底发誓不再见艾玛。他说得到,却做不到,想起这个女人可能给他带来麻烦,惹起口舌,还不算他伙伴早上在炉畔闲言碎语、打趣开心,他又不得不责备自己。再说,他快要提升为第帮办:是应该认真时候。因此,他放弃音乐,放弃狂热感情,放弃幻想——因为每个有钱年轻人在大脑发热时期,没有天,没有刻不认为自己是情深似海,将来会功高如山。最平庸无能浪荡子弟做梦也会想到娶个苏丹王妃;每个公证人心里都有诗人遗留下来绕梁余音。
莱昂现在感到厌烦是艾玛忽然下靠紧他胸脯,呜咽起来;他心好像只听得入某种音乐人样,不能忍受爱情噪音,体会不出细腻感情,听到就满不在乎地昏昏入睡。
他们对彼此肉体都如指掌,占有对方本来会使欢乐增加百倍,现在却毫无新奇之感,她觉得他乏味,正如他对她感到厌倦样。艾玛又发现幽会也和结婚样平淡无味。
不过,怎才能摆脱他呢?她虽然觉得这种幸福微不足道,见不得人,但是腐化堕落已成习惯,要丢也丢不开;她反倒越陷越深,幻想得到更多幸福,却把所遗无几幸福吸吮得干二净。她失望,就怪莱昂,仿佛是他欺骗她;她甚至希望祸从天降、把他们两个人拆开,因为她狠不下心来和他决裂。
她还照旧给他写情书,根深蒂固地认为给情人写信永远是女人本份。但是在写信时候,她看到并不是莱昂,而是另外个男人,个由她最亲热回忆、最美丽读物、最强烈欲望交织而成幻像;这个幻像最后变成个真人,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男子,她见他就会心扑扑跳,惊喜万分,但却看不清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