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
确,她对他关怀也是无微不至,吃得讲究,穿得花哨,眼睛脉脉含情。她从荣镇带玫瑰花来,放在胸前,见到他,就把花投到他脸上。她担心他健康,出主意叫他怎样对人对事;为进步占有他心,她希望老天也许会助她臂之力,就在颈上挂个圣母像章。她像个贤妻良母样,打听他同事。她对他说:
“不要去看他们,不要出去,不要管别人,只管们自己吧,爱吧!”
她甚至想到要监视他生活,还起念头要人在街上跟踪他。旅馆旁边有是游手好闲流浪汉,对这类事当然是不会拒绝……不过这会有损于她自尊心。
“唉!管他呢!要是他三心二意,和又有什相干!难道还在乎?”
有天他们分手,时间还早,她-个人顺着大马路走回去,眼看见她当年住过修道院围墙,于是她就在榆树阴影下条长凳上坐下来。从前这里是多安静!那些从书中读到,使她想入非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恋爱心情,多令人神往呵!
新婚头几个月,在森林中骑马漫游,同子爵跳华尔兹舞,听拉加迪唱歌剧,切都历历如在眼前……忽然下,她觉得莱昂也和这些往事样遥远。
“不过,还在爱他呢!”她心里想。
那又有什用!她并不幸福,从来也没有幸福过。这种对生活不满足感是从哪里来?为什她心灵寄托,转眼就成腐朽?……啊!哪里找得到个刚强美男子,天生勇敢,既热情洋溢,又温存体贴,既有诗人内心,又有天使外表,能使无情琴弦奏出多情琴音,能向青天唱出哀怨动人乐歌?为什她就碰不到-个这样男子?呵!不可能!再说,也不值得追求,到头来切皆空!切微笑都掩盖着厌烦呵欠,切欢乐下面都隐藏着诅咒,兴高彩烈会使人腻味,最甜蜜吻留在嘴唇上只是永远不得满足*欲。嘶哑青铜声在空中荡漾,那是修道院钟敲四下。才四点钟,她却觉得在长凳上似乎坐辈子。分钟里容得下无限感情,正如个小地方容得下大堆人样。
艾玛生活在自己感情中。不把金钱放在心上.就像是个公爵夫人。但是有天,个鬼鬼祟祟、秃头红脸人走进她家门,说是卢昂万萨尔先生派来。他把绿色长外套衣袋上别针取下。别在袖子上,客客气气地从衣袋里取出张纸条来。
这是张七百法郎借据,上面有她签名,由于她几次拒绝付款,勒合就把帐单转给万萨尔。
她打发女佣人去找勒合。他不能来。
那个陌生人直站着,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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