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堂来。
“得,可怜天使,不要怕,看开些,忍耐点!”
“可是已经忍耐四年,吃四年苦!……像们这样爱情,有什不可以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去!他们老是折磨。再也忍受不!救救吧!”
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她眼睛里充满眼泪,闪闪发光,好像波浪下火焰;她胸脯气喘吁吁,上下起伏。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她,结果他也没主意,反而问她:
“那该怎办呢?你想该怎办?”
“把带走!”她叫起来,“抢走也行!……唉!求你啦!”
她冲到他嘴边,仿佛吻嘴唇,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抓住嘴里吐出来同意样。
“不过……”罗多夫回答说。
“什?”
“你女儿呢?”
她考虑几分钟,然后答道:
“只好把她带走,真倒霉!”
“居然有这种女人!”他心里想,看着她走。
她刚刚溜进花园。因为有人喊她。
后来几天,包法利奶奶觉得非常奇怪:媳妇似乎前后判若两人。确,艾玛表现得更和顺,有时甚至尊重得过头,居然问婆婆腌黄瓜有什诀窍。
这是不是更容易瞒人耳目?还是她想吃苦就要吃到头,在苦尽甘来之前,她要以苦为乐?其实,她并没有这种深谋远虑;她不过是提前沉醉在即将来到幸福中而已。这是她和罗多夫谈不完话题。她靠着他肩头,悄悄地说:
“咳!等到们上邮车!……你想过没有?这可能吗?总觉得,等感到车子要出发,那真像是坐上气球,就要飞上九霄云外样。你知道在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吗?……你呢?”
包法利夫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漂亮;她具有种说不出美,那是心花怒放、热情奔流、胜利在望结果,那是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协调致产物。她贪心、她痛苦、寻欢作乐经验、还有永不褪色幻想,使她步步地发展,就像肥料、风雨、阳光培植花朵样,最后,她天生丽质从大自然中吸收丰富营养,也像鲜花般盛开。她眼皮似乎是造化特钟灵秀。包藏着脉脉含情秋波和闪闪发亮明眸;而她呼吸,小巧玲珑鼻孔就张大,丰满嘴唇微微翘起,朦朦胧胧寒毛在嘴角上投下点阴影。人家会以为是个偷香窃玉高手,在她后颈窝挽起-个螺髻;头发随随便便盘成团,可以根据翻云覆雨需要,天天把发髻解开。她声音现在更加温柔,听来有如微波荡漾,她腰身看来好似细浪起伏;甚至她裙子绉褶,她弓形脚背,也能引人入胜,使人想入非非。夏尔又回到燕尔新婚日子。觉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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