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神魂颠倒,陷入个极乐深渊;她灵魂沉醉其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好像克拉伦斯公爵宁愿淹死在酒桶里样。包法利夫人*荡成习惯,结果连姿态也变。她目光越来越大胆放肆,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她甚至满不在乎同罗多夫先生起散步,嘴里还叼着根香烟,“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有天,她走下燕子号班车,穿件男式紧身背心,结果,本来不信闲言碎语人,也不得不相信。包法利奶奶和丈夫大闹场之后,躲到儿子家里来,见媳妇这等模样,简直气得要命。另外还有很多事也不顺她心:首先,夏尔没有听她话,不许媳妇看小说;其次,她不喜欢“这套管家办法”;她居然指手划脚,尤其是有回,她管到费莉西头上,两人就闹起来。
原来是头天晚上,包法利奶奶经过走廊时候,意外地发现费莉西和个男人在起。那人长着褐色连鬓胡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听见她脚步声,就赶快从厨房里溜走。艾玛听这话,笑起来,老奶奶却生气,说什除非自己不规矩,否则,总得要求佣人规规矩矩才是。
“你是哪个世界人?”媳妇说话太不礼貌,气得婆婆张口就问,她是不是在为自己护短。
“出去!”媳妇跳起来说。
“艾玛!……妈妈!……”夏尔大声喊叫,想要两边熄熄火气。
但是两个女人都气得跑掉。艾玛顿着脚,翻来复去地说:
“啊!乡巴佬!真土气!”
夏尔跑到母亲那里;她正气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
“蛮不讲理、杨花水性东西!真不知道坏到什程度!”
她要马上就走,如果媳妇不来赔礼话。于是夏尔又跑到妻子面前,求她让步,他甚至下跪。
她最后总算答应:“好吧!去。”
确,她像个侯爵夫人似伸出手来,对婆婆说:
“对不起,夫人。”
然后,艾玛回到楼上房里,伏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底下,像个孩子似地哭起来。
她和罗多夫商量过,临时出什事,她就在百叶窗上贴张白纸条,如果碰巧他在荣镇,看见暗号,就到屋后小巷子里会面。艾玛贴白纸,等三刻钟,忽然望见罗多夫在菜场角上。她想打开窗子喊他,可是他已经不见。她又失望地扑到床上。还好没过多久,她似乎听到人行道上有脚步声。没有问题,定是他。她下楼梯,走出院子。他在门外。她扑到他怀里。
“小心!”他说。
“啊!你晓得就好!”她答道。于是她就讲起来,讲得太急,前言不对后语,又夸大其辞,还捏造不少事实,加油加酱,罗罗嗦嗦,结果他听不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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