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眼睛却燃烧着极度痛苦:并没化作泪水。
“现在还要怎样呢?”凯瑟琳说,向后仰着,以突然阴沉下来脸色回答他凝视:她性子不过是她那时常变动精神状态风信标而已。“你和埃德加把心都弄碎,希刺克厉夫!你们都为那件事来向哀告,好像你们才是该被怜悯人!不会怜悯你,才不。你已经害——而且,想,还因此心满意足吧。你多强壮呀!死后你还打算活多少年啊?“
希刺克厉夫本来是用条腿跪下来搂着她。他想站起来,可是她抓着他头发,又把他按下去。
“但愿能抓住你不放,”她辛酸地接着说,“直到们两个都死掉!不应该管你受什苦。才不管你痛苦哩。你为什不该受苦呢?可在受呀!你会忘掉吗?等埋在上里时候,你会快乐吗?二十年后你会不会说,‘那是凯瑟琳-恩萧坟。很久以前爱过她,而且为失去她而难过;可是这都过去。那以后又爱过好多人:孩子对于可比她要亲多;而且,到死时候,不会因为要去她那儿就高兴:会很难过,因为得离开他们!’你会不会这说呢,希刺克厉夫?”
“不要把折磨得跟你自己样地发疯吧,”他叫,扭开他头,咬着牙。
在个冷静旁观者看来,这两个人形成幅奇异而可怕图画。凯瑟琳很有理由认为天堂对于她就是流放之地,除非她精神也随同她肉体起抛开。在她现在面容上,那白白双颊,没有血色唇,以及闪烁眼睛都显出种狂野要复仇心情;在她握紧手指中间还留有她刚才抓住把头发。至于她同伴,他只手撑住自己,只手握着她胳膊;他对她那种温存,对于她当时健康状况是很不适合。在他松手时,看见在那没有血色皮肤上留下四条清清楚楚紫痕。
“你是不是被鬼缠住,”他凶,bao地追问着,“在你要死时候还这样跟说话?你想没想到所有这些话都要烙在记忆里,而且在你丢下之后,将要永远更深地啮食着?你明知道你说害死你话是说谎;而且,凯瑟琳,你知道只要活着就不会忘掉你!当你得到安息时候,却要在地狱折磨里受煎熬,这还不够使你那狠毒自私心得到满足吗?”
“不会得到安息,”凯瑟琳哀哭着,感到她身体衰弱,因为在这场过度激动下,她心猛烈地、不规则地跳动着,甚至跳得能觉察出来。她说不出话来,直到这阵激动过去,才又接着说,稍微温和些。
“并不愿意你受苦比受还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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