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悦耳。这美妙声音代替现在还没有到来夏日树叶飒飒声,等到树上生果子,这声音就湮没田庄附近那种音乐。在呼啸山庄附近,在风雪或雨季之后平静日子里,这小溪总是这样响着。在凯瑟琳倾听时,那就是,如果她是在想着或倾听着话;她所想就是呼啸山庄!可是她有着以前提到过那种茫然、捉摸不到神气,这表明她耳朵或眼睛简直不能辨识任何外界东西。
“有你封信,林-夫人,”说,轻轻把信塞进她摆在膝上只手里。“你得马上看它,因为等着回信呢。把封漆打开好吗?”“好吧,”她回答,没改变她目光方向。打开它——信很短。“现在,”接着说,“看吧。”她缩回她手,任这信掉到地上。又把它放在她怀里,站着等她乐意朝下面看看时候;可是她总是不动,终于说——
“要-吗,太太?是从希刺克厉夫先生那儿来。”
她惊,露出种因回忆而苦恼神色,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拿起信,仿佛是在阅读;当她看到签名地方,她叹息着;但还是发现她并没有领会到里面意思,因为急着要听她回信,她却只指着署名,带着悲哀、疑问热切神情盯着。
“唉,他想见见你,”说,心想她需要个人给她解释,“这时候他在花园里,急想知道将给他带去什样回信呢”。
在说话时候,看见躺在下面向阳草地上只大狗竖起耳朵,仿佛正要吠叫,然后耳朵又向后平下去。它摇摇尾巴算是宣布有人来,而且它不把这个人当作陌生人看待。林-夫人向前探身,上气不接下气地倾听着。过分钟,有脚步声穿过大厅;这开着门房子对于希刺克厉夫是太诱惑,他不能不走进来:大概他以为有意不履行诺言,就决定随心所欲地大胆行事。凯瑟琳带着紧张热切神情,盯着她卧房门口。他并没有马上发现应该走进哪间屋子:她示意要接他进来,可是还没走到门口,他已经找到,而且大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有五分钟左右,他没说话,也没放松他拥抱,在这段时间敢说他给予吻比他有生以来所给还多:但是先吻他是女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他由于真正悲痛,简直不能直瞅她脸!他看见她,就跟同样地确信,她是没有最后复原希望——她命中注定,定要死。
“啊,凯蒂!啊,命!怎受得啊?”这是他说出第句话,那声调并不想掩饰他绝望。现在他这热切地盯着她,他凝视是这热烈,想他会流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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