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在宝座台阶上,使你比别人高贵,比别人富有(感谢上帝!),你也不要因此而瞧不起那些地位比你卑微穷人。相反,对弱者应该同情。你祖先从l*s七年起就是克莱弗亲王和絮利埃亲王;上帝大慈大悲,让你拥有苏伊士运河几乎全部股份,此外,还使你在荷兰王国公司①投资比埃德蒙-德-罗特希尔德②多两倍。你家系从公元六三年起就由系谱学家建立起来;你两个姨妈都是皇后。因此,你说话时,千万不要让人感到你在炫耀你特权,并非是你特权不牢靠(世系悠久历史是谁也改变不,而且,人们永远需要石油),而是没有必要告诉人家你出身比谁都高贵,你投资比谁都多,因为这是众所周知。你要乐于帮助穷苦人。你要向所有地位比你低微人(感谢仁慈上帝赐给你比他们优越地位)提供可能提供切,你不要有失身份,也就是说,可以给他们钱,甚至可以让护士照料他们,但绝不要邀请他们参加你晚会,这于他们并无好处,但会降低你威信,降低你行善效果。”因此,即使在不能行善时刻,帕尔马公主也想通过无声语言外部特征表明,更确切地说,使人相信她不认为自己比她周围人更高贵。她对谁都象是个有教养上级对待部下,彬彬有礼,和蔼可亲,时刻都想着帮助别人。她把她椅子动动。好给留出更多地方,还帮拿手套,为做高傲资产阶级女士们不屑于做,女君王们乐于做,或旧时代仆人出于本能和职业习惯所做事——
①荷兰王国公司是强大石油集团,全称为荷兰王国石油输出公司,成立于1890年。
②罗特希尔德是德国犹太籍银行世家。埃德蒙-德-罗特希尔德是法兰西银行行长。
帕尔马公主向表示亲热另个理由具有个别性,但决不是她对有什神秘好感。可是,当时无暇对这第二个理由作深入思考。因为公爵似乎急于把介绍做完,已经把拉到另位贵妇身边。听到她名字,对她说,她城堡就在巴尔贝克附近,曾经经过那里。“啊,要是那次能让你进去看看,该有多好!”她对说,声音低低,仿佛要使自己显得更加谦虚似,但声调却很真挚,使人觉得她为错过次非同般机会而感到遗憾。接着,她讨好地看着,对说:“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得告诉您,布朗加斯姑妈城堡可能会使您更感兴趣,它是芒萨①建造,是们省颗明珠。”据她对说,不仅她自己很愿意让看她城堡,而且她布朗加斯姑妈也会为能在她府上接待而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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