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滑州大酒店’是请来着,其实打小不喜欢做饭,就没有去。”
又说:
“在长治修路时当伙夫,也是没有办法。”
牛爱国:
“你喜欢搓背?”
陈奎:
“不是喜欢搓背,喜欢泡澡;搓背,就能天天泡澡。”
牛爱国便知道几年前两人通电话,陈奎跟他说去“滑州大酒店”,是在吹牛。但又知陈奎是个好面子人,就没把这层挑破,反倒说:“搓澡也好,冬天还暖和。”
陈奎撇开搓澡:
“你咋来滑县?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两人刚见面,牛爱国不好说自已是来投奔他。说:“到河南来办事,路过滑县,正说明天去陈家庄看你呢。”
陈奎先说:
“来就好,来就好。”
又说:
“但现在顾不上和你说话,得去办件事,从明天起,咱再痛痛快快说上几天。在滑县也没个好朋友,憋死。”
牛爱国:
“去办啥事?用不用帮忙?”
陈奎:
“回陈家庄趟,两个儿子打起来。都娶媳妇,两头叫驴还是拴不到个槽上。回去每人打他们顿。”
又说:
“你是跟回陈家庄,还是在这里等?”
牛爱国本想跟他回陈家庄,但想着人家家里正在打架,自己如何好去添乱?也知道陈奎回滑县以后,家在这里,也是手事,不比在长治修高速路,两人在起吃猪耳朵猪心时候。便说:“在这里等你。”
又担心:
“听说陈家庄离县城百多里,大晚上,你怎走?”
陈奎笑:
“学会骑摩托。”
陈奎穿上衣服欲走,这时澡堂个胖老头,手里拿着把竹牌,挨个跟床铺上人收澡钱和铺钱;收过钱,在床头挂个竹牌;正好收到牛爱国。牛爱国欲掏钱,陈奎把攥住牛爱国手,对胖老头说:“朋友,从山西来。”
谁知胖老头不买陈奎账,翻着眼说:“不管谁朋友,不管从哪儿来,洗澡住店,就得交钱。”
陈奎跳到他跟前:
“尻你妈,就是不交,咋?”
牛爱国忙拉陈奎:
“别因为十块钱,伤你们朋友和气。”
陈奎往地上啐口唾沫:
“他不是冲着你,是冲着。”
如胖老头冲着牛爱国,牛爱国交过钱就没事;陈奎说胖老头冲着他,牛爱国反倒不好交钱。胖老头瞪陈奎眼,转身去别床铺收钱。牛爱国问陈奎:“是你们经理?”
陈奎:
“他能是经理?是经理他姨父,看个床铺,狗眼看人低,你不用理他。”
陈奎说完,匆匆忙忙走。牛爱国摇头笑,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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