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抓起电话,叫来后厨厨师长。厨师长矮胖,戴个圆筒纸帽子,说话是广东腔;听牛爱国要找人,搔着头说,自己在“滑州大酒店”干八年,后厨厨师中,从来没有个叫陈奎人。牛爱国这才知道自己找错地方;前几年与陈奎通电话时,要是陈奎说错地方,要是自己记错地方。出“滑州大酒店”,突然又想起,和陈奎在长治修高速公路时,陈奎曾对他说,他家村子叫陈家庄;“滑州大酒店”错,陈家庄不会错;欲先去陈家庄,找到陈奎家,接着再找陈奎。牛爱国背着提包,走到路边,打问个卖烧鸡老头。老头说,陈家庄在滑县最东边,靠着黄河,离县城百多里。牛爱国道声“多谢”,知道当天去不得陈家庄,只能在县城先住下来,明天再说。“滑州大酒店”是住不起,沿途问几家小旅馆,住宿费有贵,有便宜。贵宿七八十元,或五六十元;便宜大车店,也要二十元或十五元。走着问着,碰到个浴池,闪着霓虹灯,名字叫“瑶池洗浴城”。说是洗浴城,也就是个洗澡堂子。问下价钱,洗澡五元,过夜加五元,共十元;觉得住在这里,倒比住在旅店合算;既能住宿,又能洗个澡;便决定住这“瑶池”。进洗澡堂子,迎面扑来阵洗澡堂子热气和人味。又掀开道布帘。进男池;男池分里外两间,里间是洗澡大池子,外间放着几十张单板床;床前散着十几个人,有脱衣服欲洗澡,有洗完澡在穿衣服。还有光着身子躺在单板床上睡觉,有几位发出鼾声;里间洗澡池子,涌出蒸汽和人声,看不到洗澡者身影。牛爱国寻到墙角个铺位,脱衣服,将提包和衣服锁在床头箱子里,拿起钥匙,光着身子往里问澡池子走。迎面个瘦子,光着身子,拖着趿拉板,肩上搭几条搓澡巾,明显是个搓背,从里面雾气中钻出来,与牛爱国擦身而过。牛爱国到澡池子,跳进热水里,水有些烫,浑身打个热颤;这时突然觉得刚才那搓背瘦子有些面熟。忙从热水中抽出身子,身上滴着水。又跑到外间,见那个搓背瘦子在穿衣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奎。左脸有颗大痦子,痦子上长三根黑毛。牛爱国扑上去:“老陈,你怎在这儿?”
那搓澡瘦子愣在那里,也不穿衣服,仔细打量牛爱国半天,也惊呼:“噫,牛爱国!”
牛爱国光着身子,陈奎光着膀子,两人厮拉在起。陈奎:“你怎到这儿来?”
牛爱国:
“你怎到这儿来?你不是说你在‘滑州大酒店’做饭吗,咋又在这里搓背?”
陈奎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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