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当火车停在省城
时候，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没有到餐室去，却在月台上踱来踱去。
他第
次经过弗龙斯基车厢时候，他注意到窗幔是拉下来。但是他第二次经过时候，他看见老伯爵夫人正坐在窗口。她招手把科兹内舍夫叫到跟前。
“您看，
把他直送到库尔斯克，”她说。
“是，听说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停留在她窗前，往里望眼。“就他这方面说，这是多
高尚举动啊！”他补充说，注意到弗龙斯基没有在车厢里。
“是，遭到那场不幸以后，他还有什办法呢？”
“多可怕事件啊！’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唉，受多大罪啊！请进来吧……唉，受多大罪啊！’当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走进来，在她旁边软席上坐下时候，她重复遍说。“您简直想像不出啊！六个星期他对谁也不讲话，只有恳求他时候，他才吃点。简直会儿也不能离开他。们把切可以用来z.sha东西都拿开；们住在楼下，但是万事都难预料。您要知道，他为她缘故z.sha过次，”她说，回想起这事，老妇人眉头又皱起来。“是，她下场，正是那种女人应有下场。连她挑选死法都是卑鄙下贱。”
“判断这事不是们，伯爵夫人，”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叹口气说。“但是解，这对于您有多痛苦。”
“唉，别提！那时正住在自己田庄上，他同在道。有人送来封信。他写封回信，就送走。们点也没有想到她就在车站上。傍晚，刚到寝室去，使女玛丽就对说车站上有位夫人卧轨z.sha。好像受意外打击样！知道这就是她。头句话就说：不要告诉他。但是他们已经对他讲。他车夫在场，切都看到。当跑到他房里去时候，他已经精神失常，看见他真怕人啊！他句话也不说，骑着马直奔到那里去。不知道在那里发生什，但是他们把他像死尸样抬回来。真要认不出他来。医生说。Prostrationcomplète，①紧接着就差不多疯狂样。”——
①法语：完全虑脱。
“唉！提这个做什呢！”伯爵夫人挥挥手说。“可怕时候啊！不，不论怎说，她都是个坏女人。这种不顾切热情有什意思啊！只不过是证明她有些特别罢。嗯，她真就这样证明。她毁她自己和两个好人——她丈夫和不幸儿子。”
“她丈夫怎样？”谢尔盖·伊万诺维奇问。
“他带走她女儿，阿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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