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儿。劳动者需要则是尽可能快乐地、常常休息地、特别是漫不经心地、无忧无虑地劳动。这个夏天,列文随时都看到这点。他派人去割苜蓿做干草,他选定长满杂草和莠草、不能留种最坏田地让给他们去刈割,次又次地,他们尽割最好苜蓿地,他们辩解说是管家要他们这样做,而且说这会制成很出色干草,这样来安慰他;但是他知道这只是由于那些地比较容易刈割缘故。他派去架翻草机,翻不到几行就坏,因为坐在驾驶座位上,听着巨大机翼在头上舞动,农民觉得很沉闷。而他们告诉他:“不要担心,老爷,女人们马上就会把草翻好。”几张犁实际上不能用,因为农民在掉转犁头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要把犁头提起,他使劲地把犁头扭转过去,折磨着马匹,毁坏地面,而他们却要求列文不用担心。马自由自在地闯进小麦田,原因是没有个农民愿意做守夜人,虽然命令不要这样做,农民们还是坚决主张轮流守夜,而万卡,在劳动整整晚之后,睡着,为他过失,他很后悔,说道:“随您怎样处置吧,老爷。”由于把牛放牧到再生苜蓿地里,又不给牛水喝,他们糟蹋死三头最好小牛,而且怎样也不相信,牛是吃多苜蓿死。为安慰他,他们告诉他,他位邻人三天里损失百十二头家畜。这切事情发生,并不是谁对列文或者对他农场怀着恶意;相反地,他知道他们都欢喜他,把他当做位朴实老爷(他们最高赞辞);但是这切事情发生,只是因为他们老想快乐地、无忧无虑地干活,而他利益不仅与他们无关,难于为他们理解,而且是注定和他们正当要求相抵触。老早以前,列文就已不满意自己对农事态度。他看到他小舟有漏洞,但是也许是要故意欺骗自己吧,他并没有找到而且也不去寻找那漏洞,但是现在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他所经营农业,对于他不仅没有吸引力,而且使他觉得讨厌,他对它已不再感到兴趣。
现在又加上基蒂·谢尔巴茨卡娅正在离他仅仅三十里地方,他想要和她见面,却又不能。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奥布隆斯卡娅,在他拜访她时候曾经劝他再来,来向她妹妹重新求婚,而且她意思之间好像现在她妹妹定会接受他要求。列文自己在看到基蒂·谢尔巴茨卡娅时候,也感到他爱着她;但是知道她在奥布隆斯基家里时候他却不能到那里去。他向她求过婚,而她拒绝他,这件事,就在她和他之间设下道难于逾越障碍。“不能够仅仅因为她不能够做她所爱慕男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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