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
“没错。你行。你有……这个潜力。”
蒂博尔差点儿很没礼貌地笑出声来。他不怪那女,更多是怪他自己。他本以为对方会说“天赋”,或至少是“才能”,可马上转念想到:他希望对方这评价自己是多愚蠢。然而那女继续说道:
“现阶段,你要做是等有人来听见你音乐。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周二那天那间屋子里,在那二十个人里面……”
“是二十四个人,不包括组织者……”
“二十四,随便。意思是目前观众人数不重要。重要是那个人。”
“您是指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哦,不,不是。用不着操心那个。不,指能挖掘你潜力人。听你音乐,知道你不是又个训练有素平庸之才人。知道虽然你现在还只是枚茧,但只要些许帮助,就可以破茧成蝶。”
“懂您意思。您是不是碰巧就是那个人?”
“哦,拜托!看得出来你是个自尊心很强年轻人,可不觉得会经常有导师主动来找你。至少不是这个级别。”
这时,蒂博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犯个大错。他仔细端详着那个女人脸。那女已把墨镜摘下,她脸温柔友善,但带着失望,甚至是些许愤怒。蒂博尔直盯着她看,脑子里拼命在想她是谁,但最后他只能说道:
“很抱歉。您大概是位著名音乐家?”
“叫埃洛伊丝·麦科马克,”她微笑着说道,伸出只手来。可惜这个名字对蒂博尔来说毫无意义,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第反应是假装惊讶,他说:“真。太惊讶。”可他马上就振作起来,知道这种谎话不仅不诚实,而且几秒钟内就会被揭穿,那样更加尴尬。于是他坐直身子,说道:
“麦科马克小姐,很荣幸见到您。知道您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是这样,还年轻,而且是在冷战时期东欧、在铁幕下长大,很多西欧人家喻户晓电影明星和政治人物,至今还无所知。所以请您原谅,并不知道您是谁。”
“呃……真是诚实可嘉。”虽然她嘴上这说,但显然觉得受到冒犯,没有之前热情。两人尴尬地沉默片刻,蒂博尔接着说道:
“您是著名音乐家,没错吧?”
她点点头,目光游移到广场上。
“再次向您道歉,”蒂博尔说。“像您这样人会来看演出真是荣幸。请问您演奏什乐器?”
“和你样,”那女很快地说道。“大提琴。所以才会进去听。即便是那天那种不起眼小音乐会,也忍不住要去听,不能走开。想有种使命感。”
“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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