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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罪与罚 > 第二节

第二节(7 / 13)

圣经》也又出现。罗季昂-罗曼内奇,您知道吗,在他们当中某些人看来,‘受苦’意味着什?这倒不是说为人去受苦,而只不过是‘应该受苦’;这意思就是说,对痛苦应该逆来顺受,来自当局痛苦,那就更应该忍受任职期间,有个最驯良犯人坐整整年牢,每天夜里都在火坑上看《圣经》,看得入迷,您要知道,他简直已经走火入魔,竟无缘无故抓起块砖头,朝典狱长扔过去,可他毫无伤害他意思。他扔时候故意不对准,砖头从典狱长身旁俄尺远地方飞过去,免得打伤他!犯人用武器袭击长官,那还得,大家都知道,他会有什下场:‘这就是说,他要受苦’。所以,现在也怀疑,米科尔卡是想要‘受苦’,或者是有类似想法。确实知道,甚至根据事实来看,也是如此。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知道他心里想法。怎,您不认为这样人里面会有怪人吗?有是呢。现在长老又开始起作用,特别是在上吊以后,他又想起长老来。不过,他自己会来告诉。您认为他会坚持到底吗?您先别忙,他还会反供随时都在等着他来推翻自己供词。很喜欢这个米科尔卡,正在细细研究他。您是怎呢!嘿!嘿!有些问题,他对回答得很有条理,显然,他得到必要材料,作过精心准备;可是对于另些问题,却完全茫然,什也不知道,而且自己并没意识到他不知道!不,罗季昂-罗曼内奇老兄,这不是米科尔卡干!这是件荒诞、阴暗案件,现代案件,发生在们时代事,在这个时代,人心都变糊涂;文章里总爱引用血会使切‘焕然新’这句话;宣传人生全部意义就在于过舒适生活。这是书本上幻想,这是颗被理论搅得失去平静心;这儿可以看得出迈出第决心,然而是种特殊类型决心,——他下定决心,就好像是从山上跌下来,或者从钟楼上掉下去似,而且好像是不由自主地去犯罪。他忘随手关门,却杀人,杀两个人,这是根据理论杀。他杀人,却不会偷钱,而来得及拿到东西,又都藏到石头底下去。他呆在门后担惊受怕,还嫌不够,又闯进门去,去拉门铃,——不,后来他在神智不清情况下,又走进那套空房子,去回味门铃响声,想再体验下背脊上发冷滋味……嗯,就假定说他是有病吧,可是还有这样事:他杀人,却自以为他是个正直人,蔑视别人,他面色苍白,还装得像个天使样,这哪里会是米科尔卡呢,亲爱罗季昂-罗曼内奇,这不是米科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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