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放过呢,当时为什没有厉声呵斥呢。他不再拉门铃,立即动身去找斯梅尔佳科夫。“这次也许会杀死他。”他在路上想。
八、第三次,也是最后次走访斯梅尔佳科夫
伊凡走到半路上,就刮起跟那天清晨样刺骨而又干涩风,接着下起又细又密干雪。雪落在地上没有粘住,被风卷得满天飞旋,不会儿便成场真正,bao风雪。在斯梅尔佳科夫住那个城区几乎没有路灯。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在黑暗中走着,也不顾风雪,凭直觉辨认着道路。他感到头疼,太阳穴怦怦直跳。他觉得他手腕在痉挛。离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那座房子不远地方,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遇到个醉醺醺农民,他孤身人,个子不高,穿着件打着补丁无领上衣,踉踉跄跄地走来,嘴里骂骂咧咧。突然他停止谩骂,用嘶哑醉汉声音唱起歌来:
唉,万卡去彼得堡,
不能再等他!
但他老是唱到第二句就打住,重新开始骂人,接着又忽然唱起这首歌。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还没有十分注意到他时候就已经对他恨得要命,现在突然明白恨他原因,立刻急切地想要拳把他打翻在地。恰好这时候他们相遇,那农民剧烈摇晃下,头撞在伊凡身上。伊凡使劲推。那人飞出去,像段粗木头似啪哒声倒在冻结地上,只是痛苦地叫声:“哎哟!”便没有声音。伊凡走到他跟前。只见他仰面躺着,动也不动,失去知觉。“会冻僵!”伊凡想想,便又朝着斯梅尔佳科夫住地走去。
还在过道里,手里拿着蜡烛跑出来开门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就悄悄对他说,巴维尔·费奥多罗维奇(即斯梅尔佳科夫)病得很厉害,不但卧床不起,差不多快要疯,甚至吩咐把茶拿走,连茶也不想喝。
“怎,他大吵大闹吗?”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粗,bao地问。
“哪儿话,正相反,他很平静,不过您别跟他谈得太久……”玛丽娅·康德拉季耶芙娜请求说。
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推开门,走进那间小屋。
房间烤得和上次样暖和,但里面明显地有某些变化:靠壁炉那条长凳搬走,在它位置上摆张很大仿红木旧皮沙发,沙发上铺着床褥,放几个十分干净白色枕头。斯梅尔佳科夫坐在沙发上,还是穿着那件长袍。桌子移到沙发前面,因此房间里显得很拥挤。桌子上放着本厚厚黄封面书,但斯梅尔佳科夫没有在看书,他似乎坐在那儿什也不干。他长久地、默默地看着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走进来,对他到来显然点也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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