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终究是无辜。相反,他会控告。说真,当时干吗要去契尔马什尼亚?为什,为什?”伊凡·费奥多罗维奇问自己。“是,当然有所期待,他话是对……”于是他又第百次地回想起最后个晚上他在父亲家里站在楼梯口偷听他动静情景,但这次心情竟如此痛苦,以致他不禁站住,像被捅刀似:“是,当时所期待正是这件事,这是事实!盼望,确实盼望谋杀!究竟是不是真盼望谋杀呢?应该把斯梅尔佳科夫干掉!……如果现在不敢干掉斯梅尔佳科夫,那活着也没意思!……”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没有回家,直接到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那里,他出现委实使她吓跳:他似乎丧失理智。他把自己和斯梅尔佳科夫谈话五十都告诉她,连个细节也不漏过。无论她怎样劝他,他都无法冷静下来,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断断续续地说些很奇怪话。最后他坐下来,双肘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支着脑袋,说出几句奇怪警句来。
“如果杀人凶手不是德米特里,而是斯梅尔佳科夫,那,当然与他是伙,因为是唆使过他。是否唆使过他,还不知道。但假如是他杀人,而不是德米特里,那,当然也是杀人凶手。”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听这些话以后,便默默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书桌跟前,打开放在书桌上只小盒,从里面取出张纸,放到伊凡·费奥多罗维奇面前。这张纸就是后来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对阿廖沙讲那份足以证明德米特里哥哥杀死父亲“像数学般精确证据”。这是米佳在酒醉后写给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封信,写信时间是米佳在田野里遇到回寺院去阿廖沙那个晚上,是在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家里发生格鲁申卡侮辱她场面之后。那天米佳与阿廖沙分手后便立即去找格鲁申卡,也不知道有没有见到她,但将近午夜时候他已经到“京都”酒店,在那里喝很多酒。他在酩酊大醉情况下要张纸和支笔,稀里糊涂地写下份对自己极为不利证据。这是封疯狂、废话连篇却又毫无逻辑信,完全是“酒后狂言”。就像个醉汉回家以后对自己老婆或家里什人大谈他刚才如何受侮辱,侮辱他人又是如何卑鄙,而他又是多好,他又如何狠狠教训那个卑鄙人,他讲得很久很久,前言不搭后语,却又慷慨激昂,边说还边用拳头不停地敲打桌子,流着酒醉后眼泪。酒店里拿给他那张纸是小片脏兮兮普通信笺,质地很差,反面已经记什账。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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