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恶
判决什
时候才宣布啊！”
“杀人凶手”和“恶棍”这些词语深深刺痛
阿廖沙心。
“她怎能危害哥哥呢？”他问道，想努力领会伊凡这些话含义，“她能提出什重要证据使米佳就此完蛋呢？”
“你还不知道。她手上有
份材料，是米佳亲笔写，可以数学般精确地证明是他杀死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
“这不可能！”阿廖沙惊呼起来。
“怎不可能？
亲自读过。”
“这样材料不可能有！”阿廖沙激动地重复说，“不可能，因为杀人凶手不是他。不是他杀死父亲，不是他！”
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站住。
“依您看，杀人凶手是谁呢？”不知怎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提问口气甚至显得有点傲慢。
“你自己知道是谁。”阿廖沙真诚地轻声说道。
“谁？你说是那个神经错乱患癫痫白痴？是他杀？是斯梅尔佳科夫？”
阿廖沙突然感到浑身在打战。
“你自己知道是谁。”他无力地迸出这句话。他都喘不过气来。
“是谁，谁？”伊凡几乎是狂怒地叫起来。种种镇静沉着神态顿时消失。
“只知道点，”阿廖沙还是用近乎耳语声音说，“杀死父亲不是你。”
“‘不是你’！‘不是你’是什意思？”伊凡愣住。
“不是你杀死父亲，不是你！”阿廖沙坚决地重复说。
沉默持续约半分钟。
“自己也知道不是，你在说梦话吧？”伊凡惨淡笑。他似乎双眼紧盯住阿廖沙。两人又在盏路灯下站住。
“不，伊凡，你有好几次对自己说过你是杀人凶手。”
“什时候说过？……到莫斯科去……什时候说过？”伊凡完全慌神，嗫嚅着说。
“在这可怕两个月里，当你人独处时候，你对自己说过好多次。”阿廖沙依然字句地轻声说。但他说这些话似乎是身不由己，似乎是无意，而是屈从于某种无法抗拒天意。“你责备自己并且承认杀人凶手就是你。但杀人不是你，你错，你不是杀人凶手，你听见话吗，不是你！这是上帝派来对你说这句话。”
两人都不说话。这沉默延续足足有分钟。两人站在那儿，互相看着对方眼睛。两人脸色煞白。突然伊凡浑身哆嗦起来，紧紧抓住阿廖沙肩膀。
“你到那儿去过！”他用咬牙切齿耳语说，“夜里他到那儿去时候，你也去……你说实话，你见到他吗，见到吗？”
“你说是谁……是米佳？”阿廖沙困惑不解地问道。
“不是他，让那恶棍见鬼去吧！”伊凡疯狂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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