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着那个小孩怎样哭喊和呻吟(四岁男孩已经懂事),可是吃菠萝蜜饯这个想法怎也摆脱不掉。早晨给个人写封信,要他定要到这儿来。他来,忽然对他讲小男孩和菠萝蜜饯事,全都讲,全都说,还说‘这很好’。他突然笑着说,这确实很好,然后就站起来走。总共坐五分钟。他看不起,是吗?您说,您说,阿廖沙,他是不是看不起?”她在卧榻上挺直身子,目光炯炯。
“请告诉,”阿廖沙激动地说,“是您自己叫他来,叫这个人来吗?”
“是自己。”
“您给他写封信?”
“写。”
“就是问这件事,问这个孩子事吗?”
“不,根本没有谈这件事,根本没有。但他进来,马上就问这件事。他回答以后就笑起来,然后站起来就离开。”
“这个人对您态度很诚实。”阿廖沙轻轻说。
“他是看不起吗?是取笑吗?”
“不,因为他自己说不定也相信菠萝蜜饯呢。他现在也病得很重,丽莎。”
“是,他相信。”丽莎眼睛闪闪发光。
“他并没有看不起什人,”阿廖沙继续说道,“他只是不相信任何人。既然他不相信,当然也就看不起别人。”
“这说来也包括?包括在内?”
“也包括您。”
“这很好。”丽莎似乎咬着牙说,“当他笑着走出去后,就感到被人看不起是件好事。小男孩被砍掉手指也是好事,被人看不起也是好事……”
她对阿廖沙似乎有些恼恨,激动地笑起来。
“您知道吗,阿廖沙,您知道吗,想……阿廖沙,救救!”她突然从卧榻上跳起来,向他跑过去,两只手紧紧抱住他。“您救救。”她几乎呻吟着说,“难道会把对您说过话跟世界上随便哪个人说吗?跟您说是实话,实话,实话!要z.sha,因为讨厌切。不想活,讨厌切!讨厌切,讨厌切!阿廖沙,为什您点儿、点儿也不爱啦!”说到最后她几乎发疯。
“不,爱您!”阿廖沙热烈地回答。
“您会疼吗?会哭吗?”
“会。”
“不是因为不愿意做您妻子才哭,而是单纯地哭,不为别什哭吗?”
“是。”
“谢谢!只需要您眼泪。至于其他人,让他们尽管惩罚,用脚践踏,让所有人,所有人,没有个例外。因为什人都不爱。您听见没有,任何人都不爱!相反,恨他们!去吧,阿廖沙,您该到哥哥那儿去!”她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怎能让您这样留下来呢?”阿廖沙近乎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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