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罗维奇,她犯歇斯底里是再好不过事,理应如此。在这方面始终不赞成女人,不赞成这种歇斯底里和女人眼泪,尤莉亚,快去告诉她,马上就到。至于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这样走,那得怪她自己。但他是不会离开。丽莎,看在上帝分上,你别大声嚷嚷,噢,对,你没有大声嚷嚷,这是在大声嚷嚷,请原谅你妈妈吧。但高兴极,高兴极,高兴极!您有没有发现,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刚才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走出去时候完全像个血气方刚年轻小伙子,说完那些话就马上气呼呼地走!原来以为他是个有学问人,是位大学者,可他下子显得那冲动、直率,年轻气盛,缺乏经验,这样很好,很好,就像您样……还背句德文诗,跟您模样!马上要走,就要走。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您赶快去办托您那件事,快去快回。丽莎,你没什事吧?看在上帝分上,你分钟也别耽搁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他会儿就会来看你……”
霍赫拉科娃太太终于走。阿廖沙临走前想开门到丽莎那儿。
“千万别进来!”丽莎喊道。“现在千万别进来!您就这样隔着门说话吧。为什您成天使?只想知道这件事。”
“因为干件可怕蠢事,丽莎!再见。”
“不许您就这样走!”丽莎喊道。
“丽莎,非常痛苦!会儿就回来,但心里非常非常痛苦。”
说着,他从房间里跑出去。
六、小木屋里折磨
他内心确实非常痛苦,这种痛苦他以前很少体会到。他冒冒失失地跳出来“干件蠢事”。而且不是在别方面,偏偏在爱情这种问题上闯祸。“这方面懂得些什?这种事情能搞得清楚吗?”他第百次地问自己,羞得满脸通红。“单单羞愧倒也罢,那是应得惩罚。糟糕是,因为原因无疑将造成系列新不幸……长老派出来是要进行调解,使大家团结起来。难道这样能让大家团结吗?”这时候他又突然想起他是怎样让大家“握手言欢”,于是又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这样做完全出于片真心,但是往后应该学聪明些。”他突然得出这样个结论,对于这个结论也并不觉得可笑。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委托那件事情需要到湖滨街去办,而德米特里哥哥就住在离湖滨街不远条胡同里,恰巧是顺路。阿廖沙决定在到上尉家之前无论如何先要到他那儿去次,虽然他预感不会碰到他。他怀疑德米特里哥哥现在也许会故意避而不见——但不管怎样,定要找到他。时间十分紧迫。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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