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谎、偷东西,你都占全。们杨家没有这种人!生不出这种儿子!亏你说出口,不考试去逛公园——你不想读书,想做什呀!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废物个,无耻!”
爸爸动真气,足足骂半个多钟点。骂完后,靠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起来。猜他定很伤心,想说两句道歉话,可是说不出来。转身,想离开爸爸书房,站在爸爸面前有点受不,脸热痛得像火烫过般。
“回来!”爸爸突然喝住道。只得又转过身来。
“告诉你,明天是你们结业式,你们校长要你定参加,他给你最后个机会,下学期开学以前让你补考。你好好听着:明天你要是敢不去学校,就永远不准你再进这间屋子。”
爸爸个字个字地告诉,知道爸爸脾气,他说得出做得出。
上楼回到自己房里,小弟跟上来。他问爸爸为什发那大脾气,是不是又逃学。没有理他,要他借五十块钱。身上毫子都没有。从来弄不清裤袋里有多少钱,没有数字观念。小弟比精于计算,知道他有积蓄。小弟最初不肯,把手表脱下来押给他,答应有钱即刻还他。小弟掏出五十块给,把钱收进裤袋,穿上太空衣走出去。定要在妈妈回家以前溜出去,妈妈回家知道没有去考试,定也要来讲大顿,而且她定会哭,受不。无论谁再要对讲句重话,就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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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去哪里好,想去找魏伯飏,在学校已经有个多月没有跟他讲话。他写过封信给,他说们这样分手他很难受,但是他不愿人家把说得那难听。知道他是为好,魏伯飏这个人真周到。可是不好意思见他,他定也看到给唐爱丽那封信。你不晓得心里有多懊丧,右耳根子刀割般,爸爸手太重。
这几天,台北直有寒流,空气沉甸甸,直往下坠,把太空衣领子翻起来,遮住脖子,走过街口时,那股风直往领子里灌。在重庆南路衡阳街带溜达下,逛不出个名堂来。路上人来人往,刚好是下班放学时候,公共汽车站挤满人。天黑得早,店铺都开灯。许多学生在杂志摊上翻书看,也挤进去,拿起本《健而美》来,里面全是模特儿裸体照,有些姿势照得很难看,赶忙合上,交给摊贩,他向龇牙齿,掉转头,匆匆走过对街去。真不知道去哪儿好,觉得好无聊。
信步溜到西门町,大堆人在新生戏院排队赶七点钟电影。走到新生对面家小吃馆要碟萝卜丝饼。外面闻着香,拿来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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