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耳朵就被闻婧那震耳欲聋叫声摧枯拉朽,她在电话里跟唱美声似叫唤,她说妈她想怎着啊?你都躲到上海去怎还不放过你啊,追杀呢?你丫是不是见鬼,别逮谁都是姚姗姗啊,那种女人可不多见啊,起码千年道行,你个人碰见她你还是躲吧,不然估计又得挨俩嘴巴。
挥挥手,彷佛姚姗姗那张妖媚脸就在面前可以挥散样,说,算,别说她,说就心跳,觉得跟撞邪似。闻婧突然说,对,跟你讲,你还记得上次姚姗姗领来跟们喝酒那个民工吗?就是她嘴里那个什小表哥。说记得啊,怎?她说,丫居然是爸单位开车,这下好,看不弄死他。说你给安分点儿,别仗着你爸就欺负别人,人家辛苦开车容易吗?随便教育闻婧几声就把电话挂。
走出房间,抬头就看见陆叙。警惕地问,你干吗?陆叙冲扬扬手中杯子,说,喝水。说,你喝水干吗跑到房间门口喝啊?他挺不可思议地望着说,是你把饮水机搁这儿啊﹗指着楼下饮水机说,楼下有,你干吗跑楼上来喝?陆叙说,姐姐﹗从房间出来,难道喝口水还要跑下楼啊﹗他看眼神明显带着鄙视和不屑,知道他在像看个病患样看,这让有点儿郁闷。指着他脸肯定表情说,你肯定是在偷听和闻婧讲电话,对不对?招吧,姐姐还可以……还没说完就冲回房间把门关上,因为看到陆叙脸愤怒表情,想再不跑今儿肯定跑不掉顿打。关上门依然听见陆叙在外面说疯子。可以想象他脸愤怒跟狮子样表情,特逗。躺在床上就在想陆叙这小子偷听向闻婧表达对小北感情,下流。其实不介意陆叙听到,更愿意他听到说那声“挺希望他是哥”。睡之前又想想陈伯伯是否要举报。想想后觉得陈伯伯跟妈比较瓷实,肯定不会袒护,于是心里也横,说反正就这样,妈也挺喜欢陆叙,有事把陆叙推出去顶着,先跑。这小算盘打得挺好,妈哪儿是对手啊,脑袋那肯定奔4,妈那副脑筋,从小就不是对手,撑死也就电算机。于是特安稳地睡,估计梦里笑容也挺甜蜜。
诗人总是说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有时候想想挺对。当想到要计算下日子时候突然发现都快来上海半年,周遭都开始洋溢着圣诞节气氛。上海比北京西化,当穿行在满街MerryChristmas中时就在想圣诞节时候定也要弄个尖顶小红帽来戴戴,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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