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事先安排好了。原来有个人告诉他邮箱的事。原来有人说谎。可是照样有人寄出了装有五千块钱巨钞的信。错综复杂,你不同意吗?”他吐烟圈,望着香烟袅袅。
“你的结论是什么一一为什么把斯塔尔扯进来呢?”
“斯塔尔和一个姓梅嫩德斯的卑鄙小人一一现在已经被赶出我们这儿一一是特里在英军的战友。他们某一方面一一可以说几乎每一方面都不对劲儿,但他们也有自尊。这边有人基于明显的理由策划了一种障眼法。欧塔托丹那边则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另有一套障眼法。”
“你的结论是什么?”他又问我一次,语气更尖锐。
“你的结论呢?”
他没有回答。于是我谢谢他花时间,就告辞了。
开门的时候,他眉头深锁,我想他是因为困惑不解而皱眉,动机是正直的。也许他正试着回忆旅馆外面是什么样子,有没有邮箱。
又一个轮子开始转动罢了。足足转了一个月,才有了结果。
某一个星期五早晨,我发现有个陌生人在办公室等我,是个衣着考究的墨西哥佬或南美人之类的。他坐在敞开的窗口抽一根气味很浓的棕色香烟,个子又高又瘦,人很斯文,留着整齐的浅黑色胡须和头发,比一般的头发长,穿一件疏纹针织质料的淡褐色西装,戴绿色太阳镜。他客客气气地站起来。
“马洛先生?”
“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
他递给我一张折起的纸。“先生,这是拉斯维加斯的斯塔尔先生给你的资料。你会说西班牙语吗?”
“会,不过说不快。英语比较好。”
“那就说英语吧。”他说,“对我来说差不多。”
我接过纸条来看:
特此介绍我的一个朋友奇斯科·马约拉诺斯。我想他可以帮你解决问题。S。“我们进去吧,马约拉诺斯先生。”我说。
我替他拉着门。他走过时有一股香水味。眉毛也他妈的太秀气了。但他面孔两边都有疤,人可能不像外表看来那么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