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带走。”
“似乎可以理解。”我说,“马贡该知道没有一个职业赌徒会诈赌。用不着嘛。可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他想了想又打我一下。“你让我脸上无光。我这一行对人下命令从不说第二次的。就是厉害人物也不例外。他会马上出去办,否则就控制不了啦。控制不了就管不下去了。”
“我预感事情没那么单纯。”我说,“请原谅我拿条手帕。”
我拿出一条手帕,擦擦脸上的血迹。枪一直指着我。
“三流的探子,”梅嫩德斯说,“以为能把曼迪·梅嫩德斯当成猴子耍,以为可以让我成为笑柄,以为可以看我梅嫩德斯的笑话。便宜货,我该在你身上动刀。我该把你切成一条条生肉。”
“伦诺克斯是你的哥儿们。”我望着他的眼睛说,“他死了。他像一只狗被埋在土里,连个墓碑都没有。我想办法来证明他的清白。这叫你脸上无光,嗯?他救过你的命,自己送了命,这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想扮大人物。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别人,只关心自己。你不是大人物,只是爱出风头。”
他的脸色冷冰冰地,反手第三次打我,这回力量不小。在他的手碰到我之前,我连忙上前半步,踢他的胃窝。
我没思考,没计划,没考虑胜负问题或者自己有没有机会。我只是受够了他的吵嚷和我脸上的疼痛,也许这次有点儿脑震荡吧。
他蜷着腰喘气,枪由手中落下来;他拼命伸手去抓,喉咙发出不自然的声音。我用膝盖去顶他的脸。他发出尖叫。
椅子上的男人笑起来。我非常惊讶。这时候他站起身,手上的枪随之举起。
“别打死他。”他温和地说,“我们要用他做活饵。”
接着大厅的人影有了动静,奥尔斯由门口走进来,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而且非常镇定。他俯视梅嫩德斯。梅嫩德斯头触地板跪着。
“软弱,”奥尔斯说,“软得像玉米泥。”
“他不是软弱,”我说,“是受伤了。谁都会受伤。大威利·马贡软弱吗?”
奥尔斯看看我。另一个人也看看我。门口的墨西哥硬汉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对奥尔斯喝道:“拿掉你嘴上的混蛋香烟。要么就抽,要么就别碰它。我看见你就恶心。我受不了你,就这句话。我受不了警察。”
他显得很意外,咧了咧嘴。
“小子,这是骗局。”他怡然地说,“你伤得重不重?那些凶鬼打了你的脸蛋儿?依我看,你是自找的,你挨这一下挺管用。”他低头看曼迪。曼迪的膝盖压在身体下面。他恍如慢慢爬出深井,一次只爬几英寸,不住张口喘气。
“他真多话呀。”奥尔斯说,“没带三个狡猾律师教他住口。”
他把梅嫩德斯拉起来。曼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