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我也不是找理发师的碴儿。可是他们有很多人居无定所,还赌马,不太稳定。”
“等她身无分文,你不会接到来信吗?”
“她非常羞愧,可能会伤害自己。”
“这是人口失踪案,埃德尔魏斯先生。你该去报警。”
“不,我不是挑警察的毛病,但我不想报警。马布尔会受到羞辱。”
世界上好像充满埃德尔魏斯先生不想挑毛病的人。他将一笔钱放在桌上。
“两百元,”他说,“预付款。我宁可照自己的办法来。”
“事情会一再发生。”我说。
“没错,”他耸耸肩,轻轻摊开双手,“但她二十四岁,我快五十了。有什么关系?过一阵子她就会安定下来。问题是我们没孩子。她不能生。犹太人喜欢有儿女。马布尔知道。她觉得耻辱。”
“你是个非常宽容的人,埃德尔魏斯先生。”
“噢,我不是基督徒,”他说,“我也不是挑基督徒的毛病,你明白。可是我脚踏实地,不光动嘴,还会实践。噢,我差一点儿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拿出一张明信片,跟着钞票推到桌子这一头。“她从火奴鲁鲁寄来的。钱在火奴鲁鲁花得快。我有个叔叔在那边经营珠宝生意,现在退休了,住在西雅图。”
我再次拿起照片,告诉他:“这一张我得借用一下。我得找人复印。”
“马洛先生,我没来之前就想过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有准备。”他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五张复印图片。“我把克里根的也找来了,不过只是快照。”他伸手到另一个口袋,拿出另一个信封给我。我看看克里根。嘴上无毛,看来并不可靠,这我倒不意外。克里根的照片有三张。
辛普森·W。埃德尔魏斯先生给我另外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号码。他但愿花费不至于太多,但我如果要求增加费用,他会立刻回应,希望早点儿收到我的消息。
“她如果还在火奴鲁鲁,两百元差不多够了。”我说,“现在我需要两个人的详细外形特征,好写进电报。高度、体重、年龄、肤色、显著的疤痕或其他辨认记号、穿戴的衣饰、户头领光的钱数,等等。埃德尔魏斯先生,如果你以前有过经验,你会知道我要什么。”
“我对这位克里根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很不自在。”
我又花了半个钟头盘问他,一项项记下来。然后他静静起身,静静握手,一鞠躬,然后静静走出办公室。
“告诉马布尔一切安好。”他出门时说。
其实要做的只是例行公事。我拍电报给火奴鲁鲁的一个侦探社,接着用航空信寄出照片和电报中没写的资料。他们发现她在一家豪华大酒店当女侍的助手,帮忙刷洗浴缸和浴室地板之类的。不出埃德尔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