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
两声，小心翼翼地说：“也许你没听说他留下份完整
自白。”
“
听说
，恩迪科特先生。是在跟律师讲话呢。如果说那份自白真实性和精确性还有待证明，算不算离谱？”
“恐怕没时间讨论法律问题。”他高声说，“要飞往墨西哥去执行项相当不愉快任务。你大概猜得出是什
吧？”
“嗬。要看你代表什人。记住，你没告诉。”
“记得很清楚。好啦，再见，马洛。说要帮你，原意未变。但也给你点儿小建议。别太自信你是清白。你干是很容易受攻击行业。”
他挂断。小心地把电话放回去，手搁在电话上瞪眼坐会儿。然后扫掉脸上不豫之色，走过去打开会客室门。
有个人坐在窗口翻杂志。他穿套蓝灰色西装，上面有几乎看不见浅蓝格子；双脚交叉，穿双黑色软鹿皮系带鞋，这种鞋子有两个气孔，几乎像休闲鞋样舒服，不会走路就弄坏袜子。他白手帕叠得方方正正，后面露出截太阳镜。他头发浓黑，像波浪样卷卷，肤色晒成深棕色。他抬起双小鸟般明亮眼睛，络腮胡下露出笑容。领带呈深栗色，在雪白衬衫上结成尖尖蝴蝶结。
他把杂志推开说：“这些烂刊物专登这些垃圾。正在看篇有关卡斯特罗报道。得，他们对卡斯特罗不会比对古代特洛伊城海伦更解。”
“有什事要效劳吗？”
他不慌不忙地打量，说：“骑红色大踏板车泰山【注】。”
【注】：这句话意指马洛是走错时空英雄。
“什？”
“你呀，马洛。骑红色大踏板车泰山。他们对你动粗？”
“零零星星。关你什事？”
“奥尔布莱特跟格里戈里厄斯谈过以后还打你？”
“没有。在那之后没有。”
他点点头。“你居然大胆到要奥尔布莱特对那傻蛋开火。”
“问你关你什事。对，不认识奥尔布莱特局长，没要求他做什。他为什要替出头？”
他气冲冲地瞪着，慢慢站起身，像美洲豹般优雅。他走到房间另头，探头看办公室，回头看眼，就走进去。他是那种走到哪儿都以主人自居家伙。跟进去，关上门。他站在桌边四处张望，很好玩似。
“你真业余，”他说，“太业余。”
走到书桌后面等着。
“你个月赚多少，马洛？”
没答理他，点着烟斗。
“最多不超过七百五十块钱。”他说。
把烧过火柴扔进烟灰缸，吐出烟雾。
“你是胆小鬼，马洛。你是个花生仁儿大骗子。你小得要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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