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蒂华纳开车回来,觉得路太长,而且是全州少有无聊路段。蒂华纳没什,那边人只要钱。小男孩儿羞答答地走到你汽车边,用渴望眼神看着你说:“老爷,毛钱,拜托。”接下来就会向你推销他姐姐或妹妹。蒂华纳州不等于墨西哥。没有个边境城市只是边境城市而已,正如没有处水滨只是水滨。圣地亚哥?世界少有美丽港口,除海军和几艘渔船什都没有。晚上却是仙境。巨浪柔得像唱圣歌老太太。可是马洛必须回家数汤匙。
北行道路像水手歌般单调。穿过城镇,下山坡,顺着海滩走,再穿过城镇,下山坡,顺着海滩走。
回到家已是两点钟,他们坐在深色轿车里等,车上没有警察标识,没有红灯,只有两条天线——天线不只警车有。爬阶梯爬到半,他们下车对大吼,两个人照例穿着平常制服,动作照例懒散,仿佛全世界都压低嗓门静静等着他们吩咐。
“你叫马洛?们要跟你谈谈。”
他向亮下**。没看清是什,若以为他是防疫人员也不为过。他是灰金发色白人,看来很讨厌。另位搭档个子高高,俊美整洁,有种考究猥鄙相,像是受过教育,bao徒。他们眼神充满守候、耐心和警觉、冷淡和不屑,警察才会有那种眼神。从警察学校毕业游行时就有。
“是格林警官,中央凶杀组。这位是戴顿警探。”
走上去,把门打开。你不会跟大都市警察握手。那样太亲密。
他们坐在客厅。打开窗户。轻风徐来。说话是格林。
“有个叫特里·伦诺克斯人,你认识他吧,嗯?”
“们偶尔会喝上杯。他住在恩西诺,娶有钱人。没到过他住地方。”
“偶尔?”格林说,“那是指多久次?”
“那是含糊说法。就是偶尔嘛。可能星期次,也可能两个月次。”
“见过他妻子?”
“匆匆见过次,在他们结婚以前。”
“你最后次见到他是什时候,在什地方?”
由侧几上拿起根烟斗,填上烟丝。格林身子向这边倾。高个儿坐在后面,手拿圆珠笔和本红边便条簿,等着记录。
“现在该说‘到底出什事’,而你说‘由们发问’。”
“你只管回答。”
点烟。烟草太湿。花段时间才点燃,用掉三根火柴。
“有时间,”格林说,“不过已经花不少时间在附近等你。先生,赶快说。们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们不是闲着没事来培养食欲。”
“只是在思考,”说,“们以前常去维克托酒吧,不常到绿灯笼和野猫与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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