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不是对着
，只是握在手里。那是中口径【注】
自动手枪，外国造，肯定不是柯尔特或萨维奇。凭他这张惨白疲惫面孔、脸上疤痕、翻起领子、拉低帽檐和手上枪，活脱脱就是从警匪片中跳出来人物。
“你送到蒂华纳【注】去搭赶十点十五分飞机。”他说，“有护照和签证，除
交通工具，
切都安排好。基于某种理由，不能从洛杉矶搭火车或公车或飞机。出租车费五百美元合理吧？”
【注】中口径：指口径在7毫米至11毫米之间枪械。
【注】蒂华纳：位于墨西哥西北部。
站在门口，没挪开让他进门。“五百美元外加把枪？”问。
他茫茫然地低头看手中枪，然后把它放进口袋。
“这可能是种保护，”他说，“为保护你，而不是。”
“那就进来吧。”侧身，他精疲力尽地冲进来，屁股坐在椅子上。
由于屋主不修剪，窗外长满密密灌木，遮住窗扉，所以客厅还是很暗。开盏灯，摸出根烟点上。低头瞪着他，伸手抓抓乱蓬蓬头发，脸上照例露出疲倦笑容。
“究竟是怎
回事，这迷人早晨还睡懒觉？十点十五分，呃？好吧，还有很多时间。们到厨房，来煮些咖啡。”
“碰上大麻烦，侦探。”侦探，他第次这叫。可是跟他闯入方式、他穿着、手上枪很相配。
“今天会是很好日子。和风徐徐。你可以听见对街老尤加利树彼此窃窃私语，大谈以前在澳洲小袋鼠跳跃树枝间、考拉互相骑在肩上时光。是，大致觉得你遇到麻烦。等喝两杯咖啡，们再谈。刚起床时总有点儿头昏眼花。们来跟哈金斯先生和扬先生【注】商量下。”
【注】哈金斯先生和扬先生：此处指Huggins-Young牌咖啡，该咖啡公司1964年被可口可乐公司收购。
“听着，马洛，现在不适合——”
“别怕，老兄。哈金斯先生和扬先生是两个杰出人。他们制造哈金斯—扬咖啡。花辈子心血，那是他们骄傲和喜悦。以后会看到他们得到应得嘉许。到目前为止他们只是赚钱而已。他们不会这样就满足。”
面闲扯淡，面走到后面厨房。扭开热水，把咖啡壶由架子上拿下来，沾湿标尺，量些咖啡放进顶层。这时候水滚。把下半截量器装满，放在火上，再把上半截套上去转牢。
这时候他已经跟着进来，在门口探探头，然后穿过早餐区，滑进椅子里。他还在发抖。由架子上拿起瓶“老爷爷”【注】，倒大杯给他。知道他需要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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