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绝望地说,“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他红着眼睛,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大张着嘴巴,说了许多话,他没有叫喊,却像是在叫喊一样,他的鼻翼也大张着,鼻孔显得黑洞洞的,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我感觉到他的内心一定更痛。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通过喉咙,发自肺腑的话,那些话像是在空气中爆破了,如一块铁片割伤了他的喉咙和肺。
混乱中,我感觉我需要他的侵犯,我需要他钳住我的手,需要那种害怕被他打的感觉。那些滔滔不绝、痛苦的话甚至带给我安慰,我知道,他至少是在乎我的。
“你弄疼我了!”我说。
他慢慢松开了手,但还是张着嘴,瞪着我。我决定在意他,顺从他,依靠他,我的手腕已经发紫。
“你的决定是什么?”他问我。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噘着嘴回答说。
他闭上了嘴巴,眼里充满了泪水,然后他望向大海,极力想咽下眼泪。
后来,我们俩单独走在路上,我们没有等帕斯卡莱、恩佐和其他女孩,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我母亲发现,因此我们是步行离开的。天已经黑了,起初,我们彼此并没有身体接触,后来他犹豫了一下,把一条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想让我明白,他希望得到我的宽恕,就好像犯错误的人是他。因为他爱我,他决定把自己几个小时前亲眼看到的那些情景——我和尼诺勾搭的事情,当成一种幻觉。
“我把你的手弄青了?”他拉住我的手腕问。
我没有回答,他用他的大手握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做了一个推开他的动作,这让他放慢了节奏。他等着,我也等着。当他又一次做出妥协的表示,我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