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硬是给它保存得好好,而书架再怎挤,也不会把你呕心沥血小说给挤到旧书摊上……
知道你很好面子又脸皮薄,所以当偶有新书出版时,总是式两份寄到你士林家里,份写“请春明老师、师母、国珍兄指正”,另外份则是单独给你。其实点也不大方,单独寄本给你,是因为知道这买卖太划得来。知道你会不吝惜你时间,把寄给你书看完,对于个写作者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人惬意。果然,才过几天,你信就来,又是番激励与恭维,你看,多划算?知道你有面子问题,在你老爸面前更是如此对不对?所以不能只寄本,害你得去跟春明老师讨书来看(你会怎说?“先看吧,反正你又不看?”多尴尬啊,你说对不对?)
国峻,你知道吗?其实你是那种最容易交到朋友啊,请原谅心机也很重,早就看出来,像你这种潜心写作小说傻小子,只要故作惋惜地在你面前挑出你作品里个被扭曲过小毛病,就可以让你坐立难安,继而忧心忡忡。然后,你就会把十句好话中比较不好那句话放在心上,最后结果就是你会不知不觉地把这句话塞在口袋里,然后就成个如影随形好朋友,对不对?哎呀,这朋友交得真容易啊,十两就可以拨千斤,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但是,你并不完美,你不守信用,明明昨天才说好,不管隔天大考结果如何,们都要厚着脸皮起面对难看考卷,就像们在起举办新书发表会上厚着脸皮对在场记者小姐先生们说:“写这本书用意是……”那时,们像是两棵傻瓜树,你声音是颤抖,而已经开始落叶。但是,你没说过你打算要枯萎,不是吗?有点生气,未来日子,你将永远地缺考,你不够意思,考题已经很难,还要同学看着你那空空座位和抽屉……
更不够意思是,你让所有老师和同学都无法责怪你。那们心情要收拾到哪里去呢?
国峻啊,就像场壕沟激战之后人员清点,不可避免地,们即将在面摧折军旗后方,或是三五公尺外下个散兵坑里,发现们年轻、善良,然而已经离们远去弟兄们。这次,终于轮到们这连,这班,这伍来品尝这杯饯别苦酒。敬完这杯酒,们队伍更加孤单,更糟是,未来,们不知要使用多少次沉默来面对失去弟兄那格空白。沉默是战后通行证。他们说你是自己选择离开,但是,对于们这些曾经长期埋伏壕沟之中兵士来说,那样解释仿佛也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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