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道,行驶段距离又拐进条街道,车子进入个名叫“天街新村”新建小区,在幢楼前停下。
方迪说:“九哥,到。”
楼道入口有铁门,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电子门锁。老九在方迪开门时环顾下这个小区,应该算个很小小区,四幢楼围成个长方形,中间是片花园,像座被放大四合院,每幢楼前都停着几辆中高档轿车,这里住户构成也可见斑。
老九跟着方迪上到三楼,进屋就闻到股新房装修特有气味,全都是新。方迪没有准备男式软拖鞋,老九也就不用换鞋,大号棉皮鞋踩到木地板上咣咣作响,光洁地板上步个脚印。客厅有20多平方米,空空荡荡,只有张茶几、组沙发和个饮水机,茶几、沙发和饮水机上标签还没来得及拿掉。
方迪说:“九哥先坐,去拿茶具。”
老九坐下,只把旅行包放旁边,尽管房间有暖气也没脱棉衣,显然没打算久留。
方迪从厨房搬来几个大小不包装箱,在茶几旁边拆箱,原来是套功夫茶具,有竹制茶盘、随手泡、杯子、盖碗、接水桶,完整套。
老九说:“不用忙,就是来看看房子,看看你下多大决心,看眼就走。”
方迪说:“那怎行,九哥到这儿连口水都没喝上,那还混不混?”
老九说:“还不知道呢,你也喜欢功夫茶。”
方迪说:“哪儿呀,喝白开水,又省钱又美容。这是专门给九哥准备,接到你电话就赶快去买,领导来视察得有水喝呀。”
老九说:“从见面就看你不大对劲,也不好问。”
方迪说:“有压力呗,所以要小心、谨慎,千万别有什闪失。这协议也签,钱也借,房子车子也都买,已经是华山条路。”
老九问:“你反悔?”
方迪摇摇头,说:“其实对九哥是没用,咱们认识6年,没见你有什变化,可你到红川个月就改变,像换个人,红川那个月才是对你有用。”
老九困惑地说:“越听越糊涂,咱有话敞开说行不?”
方迪做出个勉强微笑,说:“这还听不出来?就是告诉九哥,都明白,知道该怎做,这是向九哥表忠心呢。”
老九有点急,站起来说:“你这是咋?九哥咋惹着你?”
方迪迟疑许久,沉静地说:“没想到九哥先来北京,以为你会先去柏林呢。”
老九想想,突然明白,说:“你是说看子农有麻烦,不,是没用,就脚踢开。你看到这样对待朋友,你害怕。”
方迪说:“兔死狐悲嘛,谁能保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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