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理会,但是那只猫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登堂入室跑了进来。它悠哉得比我还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那是一只可以放在两只手掌上的娇小白猫。当初来看房子时,它大概躲在什么地方吧?看来可能是前任房客所养的宠物,即使失去了主人,依然住在这栋房子里。只见它一副理所当然地跑进屋内四处闲逛着,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不时发出清澈的声响。
起初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它,伯父并没有告诉我这栋房子还有这么个赠品,我原本打算一个人过日子的,现在却必须跟一只小猫共同生活,这分明违反了我的原则。我想把它丢了,但后来又决定让它留下。我坐在起居室里,当小猫悠哉悠哉地从我眼前经过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调整坐姿。
当天在隔壁的木野太太前来打招呼,把我搞得疲累不堪。她站在玄关,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并说了些应酬话。我得尽可能避免这类和附近邻居的互动。
她骑了一辆会发出巨大声响的脚踏车来。在几十公尺外就听得到那金属磨擦声般的刹车声。一开始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后来我决定把它当成一种崭新的乐器。
“我的脚踏车刹车是不是快坏了?”她说。
“我想大概已经坏了。”我当然不能这么说。
但是当她把话题转移到这栋房子里的前任房客身上时,我不由自主地聚精会神仔细聆听。前任房客是一个叫雪村崎的年轻女孩。她经常拿着相机在这一带散步,为附近邻居拍照。她似乎颇受这一带居民的仰慕。但是三个星期前的三月十五日,她在玄关前被人用刀子刺杀了。目前还没找到凶手。
我邻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玄关的地板。我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正是命案现场,赶紧再后退了一步。这简直是一种诈欺,我从来没听伯父谈起过这件事。命案发生至今其实也不算久,当时有很多警察到这里来,据说曾引起很大的骚动。
“雪村小姐突然走了,她的小猫一定很伤脑筋吧?都没有人喂它。”
她临走前这么说着。
我倒看不出这只小猫有任何苦恼,它健康得像有人每天按时喂它一样。房子的垃圾桶里还丢弃着空空的猫罐头,而且好像是最近才打开的。是有人溜进屋里喂它的吗?
小猫似乎完全没发现雪村已不在人世。它添着又白又短的毛,躺在走廊上,一如往常地过着和平的日子。我觉得要用小猫比较迟钝来解释这情形,是有点太过牵强了。
我仔细一看,小猫表现出来的动作很像有某个亲密的人就在身边一样。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但是它不自然的动作实在太多了。
它会天真地把脸抬向一无所有的半空中,竖起耳朵来;还会眯起眼睛,发出心情愉快的叫声,彷佛有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