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推,“这个动作叫画龙点睛,所谓大家风度,其实只须轻轻推。”
江薇双臂抱在胸前,点点头说:“不错,这下像王子。”
宋坤被折腾得无所适从。
夏英杰见状笑,不再难为他,说:“该做饭,今天咱们吃捞面条儿。机票在包里,你收好。吃过饭和江薇送你去机场。”
宋坤刚要开口,江薇说,“你去看电视吧,帮阿杰做饭,不难为你。听阿杰说你到海口八个月,次也没去过市里,看见你就像看见前清遗老样,只是头上少根辫子。”
确,个来自内地人在海岛住八个多月,竟对这座椰城风貌无所知,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下午,飞机抵达江州,这无疑是种标志,这将意味着个野心勃勃人度过他冬眠期,个沉重而神秘帷幕从此拉开。
海口,为宋坤赢得时间。此次离开海口,表面上他是去北京请权威人士鉴定书稿,而他真正目却在上海。他之所以让夏英杰创作这部由他设计主题大纲小说,起因在上海,落笔仍然在上海。夏英杰似乎什都解,却根本不知道这场谋划已久大赌局。对于这本书策划处者而言,文学效应只是种副产品,并没有决定性作用。这是个构思巧妙阴谋,充满艺术魅力和潜在血腥。
宋坤是何许人?他还没有天真到依靠种毫无把握文学效应去扭转宏观生存逆境,他自尊也不允许他把男人生存赌注押在个女人身上。所不同是,过去他是想把这个成果作为礼品回报夏英杰痴情,而今,这个成果将作为种最基本能量去启动架更大机器。
宋坤没有直飞北京,而是舍近求远绕道江州,是因为他有重要事必须在江州停留。首先他要拿到方子云送来产品说明资料,其次他要对申请专利作出安排,同时他还要顺便到江州皮革厂周围转转,对该厂所处地理位置和周围环境做个粗略考察。
方子云如约在机场等候。他满头长发不见,胡子根不留,笔挺裤子配着黑亮皮凉鞋,雪白衬衣打着深色领带,手提只文件包。这与八个月前他判若两人,往昔那股“前卫诗人”洒脱与刚傲已经荡然无存。
宋坤装束简单、轻便,尼龙布旅行包也是最普通那种,走到人堆里没有谁会多看他眼。
别八个月,方子云见到宋坤老远就笑着迎上去,没想到对方却望着他沉默不语,便问:
“怎,不认识?”
方子云变,这种变化更多是体现在眼睛里,体现在自然而然神态里,而宋坤却更愿意看到从前那个诗人,那个超凡脱俗而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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