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邓布利多独自闯进禁林,把她从马人那里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几乎毫发无损地带着乌姆里奇从树丛中出来,乌姆里奇也绝不肯说。据他们所知,自从她回到城堡之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儿不对劲。她一贯整整齐齐的灰色头发十分蓬乱,里面还留着树叶和断枝,但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受伤。
“庞弗雷女士说她只是受了惊吓。”赫敏低声说。
“恐怕是在生气吧。”金妮说。
“是啊,只要这么一来,她就会显示出生命的迹象。”罗恩说着,用舌头发出嗒嗒的马蹄声。乌姆里奇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慌地东张西望。
“有什么不对吗,教授?”庞弗雷女士从她办公室的门边探头问道。
“没……没有……”乌姆里奇说着,又倒回到枕头上,“没有,我肯定是在做梦……”
赫敏和金妮用被子堵住了自己的笑声。
“说到马人,”赫敏待笑声止住一些,又说,“现在占卜课教师是谁?费伦泽会留下来吗?”
“他肯定会留下来的,”哈利说,“别的马人都不让他回去了,不是吗?”
“看来他和特里劳尼都要来教课了。”金妮说。
“可是邓布利多希望能永远摆脱特里劳尼呢。”罗恩说,嘴里嚼着他的第四块巧克力蛙,“告诉你们吧,要我说这门课根本就是垃圾,费伦泽也好不了多少……”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赫敏问道,“我们不是刚刚发现确实有真正的预言吗?”
哈利的心跳加快了。他没有把预言的内容告诉罗恩、赫敏或任何人。纳威告诉他们那个预言球在哈利把他拖上死刑厅的台阶时摔碎了,哈利还没有纠正大家的这种印象。如果对他们说,他必须杀人要么被杀,别无选择,他们脸上将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
“真可惜它摔碎了。”赫敏摇摇头,轻声说道。
“是啊,”罗恩说,“不过,至少神秘人也永远不会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你要去哪儿?”他看到哈利站了起来,既吃惊又失望地问。
“呃——去海格那儿,”哈利说,“你知道的,他刚回来,我说过要下去看他,把你们俩的情况告诉他。”
“哦,那好吧。”罗恩闷闷不乐地说,望着病房窗外那一方蔚蓝色的天空,“真希望我们也能去。”
“替我们向他问好!”哈利朝门口走去时,赫敏大声说,“问问他的……他的那个小朋友怎么样了!”
哈利挥了挥手,表示他听明白了,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即使对于星期天来说,城堡也显得过于安静。每个人都在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享受着考试结束的轻松,和即将到来的学期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