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啤酒。”
“戴夫?”不解地问。
“戴夫·马斯特思。还记得他以前多馋啤酒吧?”
“戴夫·马斯特思,”费奇说,“挺好的老戴夫。真是太遗憾了。”
“马斯特思。”伊迪丝说。她不明就里地笑着。“不是你们那位战死的朋友吗?”
“是的,”斯通纳说,“就是那位。”昔日的悲伤油然而生,可他依然冲伊迪丝笑着。
“挺好的老戴夫,”费奇说,“伊迪丝,你丈夫和我、戴夫几个经常真的是促膝交谈。——当然早在认识你之前。挺好的老戴夫……”
他们在回忆戴夫·马斯特思时都面带微笑。
“他是你们的一个好朋友吗?”伊迪丝问道。
斯通纳点点头。“他是个好朋友。”
“蒂耶里堡。”费奇喝光了杯中酒。“战争是地狱啊。”他摇了摇头。“可是老戴夫,他没准在什么地方正嘲笑着我们呢。他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到法国的什么东西了?”
“我不知道,”斯通纳说,“他刚到那儿不久就牺牲了。”
“如果他没看到什么,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总觉得那是他参军的一个重要原因。去看看欧洲的一些地方。”
“欧洲。”伊迪丝清清楚楚地说。
“是的,”费奇说,“老戴夫想要的东西不多,但是就想在死前看看欧洲。”
“我想去一次欧洲。”伊迪丝说。她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无助的光。“你还记得吗,威利?我想跟姨妈去,就在我们结婚前。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斯通纳说。
伊迪丝尖声大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很不理解。“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并没有那么久。有多久了,威利?”
“伊迪丝——”斯通纳说。
“我来算算,我们想四月去。然后过了一年。现在是五月。我真该……”忽然她的眼睛噙满泪水,但仍然微笑着,保持着一种不变的明快。“我现在再也去不了那里了,我想。姨妈快要死了,我永远没有机会去……”
这时她的嘴唇上还紧紧挂着那丝笑意,眼里泪如泉涌,她开始抽泣。斯通纳和费奇从椅子里站起来。
“伊迪丝。”斯通纳无奈地说。
“哦,让我一个人待着!”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扭曲的动作,在他们面前笔直地站起来,眼睛紧闭着,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抓着。“你们都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她转身踉踉跄跄地走进客厅,在身后摔上门。
一时无人说话了。大家听着伊迪丝在闷声闷气地抽泣着。接着斯通纳说:“请你们原谅她。她有些累,身体不太好。压力——”
“当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比尔。”费奇空洞地大笑着。“女人全都这样。想想我也会很快习惯的。”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