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拔香烟给秋林吃。秋林说,不会吃烟。齐海生将烟点上,自己吃起来。
秋林说,听齐师傅说,你原来搬运工会里做过。
齐海生说,在那里混过几日。
秋林说,搬运工会是吃力生活,看不出,你身上会有那好劲道。
齐海生说,人都是逼出来,没有饭吃,别说吃力生活,就是吃尿吃屙生活也要做。
秋林听,觉得齐海生说话怪腔怪调,有些无趣,便不再言语。突然,齐海生往前面指,说,你看,那是什。秋林看,只见远处山上出现许多灯笼火把,就像条条金色瀑布从山上挂下来。
应该是台州那边做生意人。
齐海生说,来得这早。
秋林说,们赶紧回去困会儿,明朝还要起早忙碌。
两人回副食品店里各自躺下困觉。第二日大早起来,推开门,外面街上已经乱哄哄片。副食品店门口多个花生柿饼摊子,副食品店门口往西,剃头、镶牙、配眼镜、修钟表、补锅修桶、磨剪刀、打项链,各种摊子摆路,闹热得不得。
秋林站在副食品店摊子前,手脚麻利地包包裹做生意。起初,齐海生还站在他身边打下手,但没多少辰光,不注意,就不见人影。秋林忙碌,也顾不上寻他。今朝来赶集人太多,个个讲话声大得像吵架,时不时还有牛羊叫声和广播喇叭声,买东西人站在眼前,唇上几根胡须都数得清爽,但讲话却听不清。没站多少辰光,秋林便觉得嗓子痛痒。人稍稍少,才抽空坐下来喝杯水,润润喉咙。正喝着,旁边伸过只手,手上把小花生。秋林抬头看,正是齐海生。秋林不高兴,问,你刚才去哪里?齐海生说,去买些东西。
秋林看齐海生只手拎着柿饼花生,另只手则拎着个小笼子,笼子里竟是只松鼠。
秋林说,这是哪里弄来?
齐海生说,在最西面牲畜交易市场寻来。秋林哥,从小便欢喜动物。爹没说过吗,小时玩蟋蟀,城里都有名。
秋林不说话。
齐海生说,你晓得蟋蟀怎样调教才会勇吗?告诉你,要在斗前喂辣椒。喂辣椒,再扯下根头发,系在蟋蟀脖子上,用力转几圈。正式开斗时,钳门开,简直是敢死队队员。
秋林将齐海生拿着花生手荡开,说,们是来帮忙卖货,不是来买这些杂七杂八东西。
齐海生听,扫兴,便不再吭声,只是守在摊位上帮秋林打下手。就这样,直忙到中午点多钟,集市才终于结束。秋林和齐海生吃过中饭,返回长亭。走到半路,齐海生递给秋林包上游牌香烟。
秋林愣,说,这是做什。
齐海生说,是胡店长给,说慰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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