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奎因,并给了他纽约的地址。
波洛靠回靠垫上。
“先谈到这儿吧,麦奎因先生,”他说,“如果你能对雷切特先生的死讯暂时保密,我将不胜感激。”
“他的仆人,马斯特曼,肯定会知道的。”
“没准他已经知道了,”波洛冷冷地说,“如果是这样,请他管住自己的舌头吧。”
“那应该不难,他是个英国人,宣称自己‘不与人交往’。他看不上美国人,更看不上其他国家的人。”
“谢谢你,麦奎因先生。”
美国人离开了车厢。
“怎么样?”布克先生问,“你相信他说的吗,那个年轻人?”
“他看起来倒是诚实坦率,并没有因为自己可能会有重大嫌疑而假装对自己的老板有好感。他说雷切特先生并没有将曾经找过我但是请求被拒的事告诉他,这应该是真的,不过我不认为这情况有什么可疑。我认为雷切特先生是那种在任何场合都守口如瓶的人。”
“那么你认为在这场谋杀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清白的了。”布克先生快活地说。
波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我嘛,不到最后一分钟,每个人都有嫌疑。”他说,“不过我得承认,我并不觉得这个清醒而冷静的麦奎因会失去理智,朝受害人刺上十二或十四刀。这不符合他的心理——完全不符。”
“没错,”布克先生沉思着说,“只有怀着近乎疯狂的仇恨的人才干得出来——具有那种拉丁风格的人。否则,就像我们列车长所说——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