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骗了我们能逍遥法外是吗?绝不可能。我们要干掉你,雷切特,我们一定会干掉你!
没有署名。
波洛只是扬了扬眉毛,未加评论。他拿起了第二封信。
我们会带着你去兜兜风,雷切特,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干掉你——明白吗?
波洛放下了信。
“风格单调!”他说,“比笔迹还差。”
麦奎因盯着他。
“你看不出来,”波洛愉快地说,“对这种事得有眼力的人才行。这些信不是一个人写的,麦奎因先生,是两个或者更多的人写的——每次各写一个单词的一个字母。而且用的还是印刷体,这样鉴别起来就更难了。”他顿了顿,又说,“你知不知道,雷切特先生曾经请我帮助他?”
“请你?”
麦奎因那惊讶的语气明确地告诉波洛,这个年轻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侦探点点头。“是的,他很惶恐。告诉我,他收到第一封信时有什么反应?”
麦奎因迟疑了。
“很难说。他——他——笑着把信放在了一边,很镇静。但,不知怎么,”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总觉得他在这平静之下隐藏了很多情绪。”
波洛点点头,接着问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
“麦奎因先生,你可否诚实地告诉我,你对你的老板有何评价?你喜欢他吗?”
赫克托•麦奎因想了一会儿。
“不,”他终于回答道,“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我说不清,虽然他一直对人很和气,”他顿了顿又说,“但是说实话,波洛先生,我既不喜欢也不信任他。我敢肯定,他是个残忍而危险的人。虽然我得承认我并没有任何理由能证明这个观点。”
“谢谢你,麦奎因先生。还有个问题:你最后见到活着的雷切特先生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晚上⋯⋯”他考虑了一下,“应该说是十点钟。我去他房间记一些备忘的事情。”
“关于什么的?”
“他在波斯买的一些瓷砖和古式陶器。收到时发现货不对版。双方已经通信纠缠很久了。”
“那是你最后一次见雷切特先生活着的时间吗?”
“是,应该是。”
“你知道雷切特先生收到最后一封恐吓信是什么时候吗?”
“我们离开君士坦丁堡的那天早上。”
“我还要问你个问题,麦奎因先生。你跟你的老板相处得好吗?”
年轻人忽然两眼放光。
“这下我肯定要起鸡皮疙瘩了。借用一本畅销书上的话,‘你抓不住我的把柄’。雷切特和我相处得不错。”
“麦奎因先生,可否告诉我你的全名和你在美国的住址?”
麦奎因说了自己的全名,赫克托•威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