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如果他们是自愿
话，”
说，“但如果被迫泄露隐私，就是另
回事
。”
瞧卡洛琳那眼神，俨然副殉道圣徒视死如归风范。
“你太自私，詹姆斯，”她说，“你讨厌说闲话，自己把嘴封得严严实实，却以为人人都得跟你学。可从不强迫别人透露隐私。比如，如果波洛先生今天下午过来话——他之前说要来们家——才不会追问今天早谁进他家门。”
“今天早？”追问道。
“特别早，”卡洛琳说，“那时牛奶都还没送来。恰好朝窗外瞄眼——因为窗帘被风吹起来。是个男人，从轿车里下来，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脸。但可以先告诉你猜测，回头你就知道多有先见之明。”
“你觉得他是谁？”
卡洛琳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
“内政部专家。”她几乎是用气息在说话。
“内政部专家？”惊呆，“亲爱卡洛琳！”
“走着瞧，詹姆斯，回头由不得你不服。拉塞尔那女人那天早上来找你打听毒药事情，然后罗杰·艾克罗伊德那天晚餐很可能被人轻而易举地下毒。”
笑得合不拢嘴。
“荒谬，”喊道，“他是脖子上被刺剑，你难道不知道？”
“死后才刺进去嘛，詹姆斯，”卡洛琳说，“放烟幕弹。”
“好姐姐啊，”说，“是验尸，对自己下结论是要负责任。那伤口绝不是死后才形成——那剑就是致命死因，百分之百不会错。”
卡洛琳依然摆出无所不知派头，被惹火，又说：“请教下，卡洛琳，到底拿没拿到医学学位？”
“有啊，詹姆斯，敢说——至少，知道你拿到过。但无论如何，你想象力太可怜。”
“既然上帝给你三人份想象力，就没什
留给。”冷冷答道。
下午波洛如约而来，卡洛琳使出浑身解数刺探情报，不禁暗自好笑。姐姐没有直接发问，而是运用所能想出来种种伎俩，拐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向波洛神秘客人。从波洛眼中光芒，知道他早已识破卡洛琳意图。他回应，无形中化解卡洛琳攻势。到最后卡洛琳自感无趣，接不下去。
说不定波洛还蛮享受这场小游戏。他站起身，提议去散散步。
“需要放松下，”他解释，“起去吧，医生？麻烦卡洛琳小姐待会儿帮们准备些茶点。”
“没问题，”卡洛琳说，“您那位——呃——那位客人也来吗？”
“您真是太好，”波洛说，“可惜朋友正在休息。不过很快就会介绍您与他认识。”
“有人说，他是您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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