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出诊回来时,拉格伦警督在身后打招呼。停下脚步,警督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
“早上好,谢泼德医生。”他说,“唉,不在场证明已经核实过。”
“查尔斯·肯特?”
“对。‘狗哨’酒吧女招待莎莉·琼斯对他印象很深,从五张照片里认出他。他进酒吧时间正好是九点四十五分,而且‘狗哨’距离芬利庄园足有英里。莎莉还说他身上带不少钱——她亲眼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大沓钞票,吓大跳,因为那家伙脚上穿靴子很掉价,不像有钱人。四十英镑下落应该很明显。”
“他还是不肯供认为什去芬利庄园?”
“犟得像头驴。今天早上和利物浦海耶斯通电话。”
“赫尔克里·波洛说他知道那家伙那天晚上去芬利庄园原因。”
“真?”警督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啊,”不怀好意地说,“波洛说,肯特去那儿是因为他出生在肯特郡。”
能将困惑传染给他,让心中大为畅快。
拉格伦茫然地瞪好半天。接着,他那黄鼠狼般狡诈脸上掠过丝微笑,拍脑门。
“说到这个,”他说,“早就这想,这才是他退休定居乡村原因。可怜老头,定是家庭遗传,他侄儿就疯疯癫癫。”
“有这回事?”目瞪口呆。
“对。难道他从没透露?听说那孩子倒挺温顺,就是病情太严重,可怜啊。”
“谁告诉你?”
拉格伦警督又咧嘴笑。
“你姐姐谢泼德小姐呗,这都是她说。”
卡洛琳真行。她非得挖出所有人家事隐私才算完。很不幸,“严守秘密”这原则,怎教她都学不会。
“快上车,警督,”推开车门,“起去‘落叶松’,向们比利时朋友通报最新进展。”
“也好。虽然他有点傻,但起码在指纹问题上还是给很有用提示。不过他未免太在意肯特,可谁知道呢——也许背后还有隐情。”
波洛和往常样,笑容满面地迎接们。
他认真听着们带来消息,不时点点头。
“似乎没有漏洞,是吧?”警督闷闷不乐,“他不可能边杀人,同时又在英里外酒吧喝酒。”
“你们打算放他?”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他钱来路不明就直拘留下去。没法证明他是凶手。”
警督边嘟囔着发牢骚,边将根火柴投进壁炉。波洛又把它捡出来,扔进个专门收纳火柴盒子里。从那机械般动作,看得出来他另有所思。
“换作是,”过好半天他才说道,“不会这快释放查尔斯·肯特。”
“这话怎说?”
拉格伦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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