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午餐结束时她说,“碧,请原谅,晚上不下来吃晚餐,好吧?”
“当然,”碧说,“有什要帮忙吗?要不把拉斯伯恩教授叫来?”
“不用,谢谢你,没那严重。”不太严重头疼通常是来月经委婉托辞,听这话,人家也就不再往下问。
至此,切还算顺利。
她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按铃叫来她女仆。“要上床睡觉,桑德森,”她按照早已想好那套说道,“可能整个下午都呆在屋里。请告诉其他仆人,任何情况都不要来打扰。会按铃让人送晚餐盘,不过这也说不准,因为觉得好像要睡上整天。”
这样就能确保她不在时候不会有人注意。
“你生病吗,小姐?”桑德森关切地问。有些女人经常喜欢卧床,但茉黛很少这样。
“不过是女人麻烦事,只是比平常更难受些。”
桑德森不相信这话,这点茉黛能看出来。今天已经让这女仆送封密信,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桑德森明白某种不寻常事情正在发生。不过,佣人不得对自己女主人刨根问底,桑德森也只能在心里琢磨。
“还有,早上也不用来叫起床。”茉黛补充说。她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才会回来,怎样偷偷潜入房中。
桑德森离开。现在是三点刻。茉黛迅速脱下衣服,然后打开衣柜。
她不习惯自己动手拿衣服出来,这些事情通常是桑德森来干。她黑色外出服配有带面纱帽子,但她不能在自己婚礼上穿黑戴素。
她看眼壁炉上方时钟,现在是三点二十分。没时间犹豫。
她选套时髦法式装束。紧身白色蕾丝上衣,领子很高,凸显她颀长脖子。外罩件天蓝色礼服,淡得发白。这是最为新奇大胆款式,裙·摆垂到脚踝上方两寸地方。她又加顶深蓝色宽边草帽,上面有同色面纱,然后挑把鲜亮蓝色阳伞,内衬是纯白。她拿个与装束搭配蓝色天鹅绒拉绳袋,里面放把梳子、小瓶香水和条干净内裤。
时钟在三点半钟敲响。沃尔特应该就在外面,等着她。她心怦怦狂跳起来。
她拉下面纱,站在穿衣镜前查看下自己。这身衣服不是什婚纱,但看上去很合适。她想象着站在登记处情形。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民事婚礼,所以也拿不准到底怎样。
她从锁孔里拔出钥匙,站在关紧门边仔细听着。她不想碰到任何会盘问她人。要是被某个男仆或者跑腿男童看见倒也无关紧要,他们不会去关心她在干什,只是眼下所有女仆大概已经知道她身体欠佳,若是撞见哪个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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