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连让他做什工作都忘问。
到那以后,他发现那里已经聚集好几百人,其中大多是俄国人,但也有德国人、波兰人、斯拉夫人,以及黑皮肤非洲人。他看见斯皮利亚和雅科夫也来,心里很高兴。
他们被带上列火车,科尔为他们买车票,他们便轰隆隆向北进发,穿越风景优美山地乡野。绿色山坡下是座座工业城镇,犹如山谷间幽暗水洼。特别之处在于每座城镇都至少有座高塔,顶部带着对巨大轮子,列夫打听出这里主要生意就是挖煤。他旁边几个人就是矿工。还有其他手艺人,比如金属工匠,不少人都是没什经验劳工。
小时后他们下火车。人们从车站里鱼贯而出,列夫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那简单。广场上有大群穿着粗布工装、头戴帽子人在等他们,有好几百人。起初他们全都沉默着,让人感到害怕,接着人群里有人喊句什,立刻,其他人也跟着嚷起来。列夫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但无疑充满敌意。有二三十名警察站在人群前面,不让他们越过适当界限。
斯皮利亚提心吊胆地说:“这都是些什人?”
列夫说:“这些人身材粗短结实,脸苦相,两手干净,猜他们是闹罢工矿工。”
“他们看上去想要杀们。这到底是怎回事?”
“们破坏他们罢工。”列夫沉着脸说。
“上帝保佑。”
“波兰科尔”用好几种语言喊道:“跟来!”他们便朝中心大街走去。那群人继续喊叫,有人挥着拳头,但谁也没有冲过警察防线。列夫有生以来第次对警察心生感激。“真可怕。”他说。
雅科夫说:“现在你知道当犹太人是什滋味。”
他们远离那些大喊大叫矿工,穿过条条矗立着联排住宅街道走上山坡。列夫发现许多房子是空。人们继续盯着他们,但已经不再叫嚷辱骂。科尔开始分配房子。列夫和斯皮利亚两人分到间,让他们十分惊奇。临走前,科尔指着矿井——也就是铁塔和两个大轮子那边——告诉他们明早六点到那儿。当过矿工要去挖煤,其他人负责维护隧道和设备,列夫工作是照看小马。
列夫四下打量着他新家。虽说算不上富丽堂皇,但屋子十分干净整洁。楼下是个大房间,楼上是两个卧室——个人睡间!列夫从来没有过自己房间。屋里没有任何家具,但他们已经习惯睡在地板上,时值六月,他们甚至连毯子也用不着。
列夫不想动窝,但他们最后都饿。屋里没有吃东西,他们只得耐着性子出门去,想法填饱肚子。他们提心吊胆地走进街上遇到头家酒吧,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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