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人指着窗外大海
对面，列夫心往下
沉，猛然间有
种不祥预感。
“就在这个方向，”那人说，“大约四千八百公里之外。”
列夫问清从加地夫到纽约船票价钱。转换成卢布，相当于他衬衣里藏着那些钱十倍。
他强压下心里怒火。他们全都被维亚洛夫家族或者船长欺骗，有可能还是他们块儿干，因为这样更容易实施骗局。格雷戈里攒下血汗钱就这样被可恶骗子偷走。要是他能逮到“天使加百利号”船长，就会扼住他喉咙，把这家伙活活掐死，狂笑着看他咽气。
只是心梦想着复仇于事无补。问题在于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要找份工作，学会说英语，参与到投注高牌局里。这需要时间。他必须耐心等待。他得学着点儿格雷戈里样子。
第天晚上他们全都睡在所犹太教堂地板上。列夫也跟其他人挤在起。加地夫犹太人不知道，或许也没在意这些乘客里有人是基督徒。
活这
大，他第次感觉到做犹太人优势。俄国犹太人深受迫害，列夫直纳闷他们为什不放弃自己宗教信仰，改换服饰，跟别人混同起来。这样就能挽救不少人性命。但现在他意识到，如果你是犹太人，你就可以去世界任何地方，你总会找到个待你如亲朋手足人。
原来他们并不是第批买去纽约船票最后却被丢在别处俄国移民。这种事情以前在加地夫和其他英国港口也发生过。由于许多俄国移民都是犹太人，犹太教堂执事们便有套办法。第二天，滞留旅客都吃上热腾腾早餐，有人为他们把钱换成英镑、先令和便士，然后，他们被带到寄宿公寓，那儿可以租到便宜房子。
跟世界上所有城市样，加地夫有成千上万马厩。列夫学几句话，足以说清楚他是个有经验马夫，然后便去城里各处寻找工作。人们不用花太多时间就能看出他很会侍弄动物，但就算再好心雇主也要多问几个问题，而他根本听不明白，也无从回答。
被逼无奈，他疯狂学习，几天后便可以听懂价钱，能够买面包和啤酒。不过，雇主们提出问题很复杂，想必是问他以前在哪儿干过，是否跟警察有过麻烦。
他又回到水手征派所，把自己难处告诉小办公室里那个俄国人。对方给他个布特镇地址，那地方离码头很近，让他去找个叫菲利普・科尔人，那儿人都叫他“波兰科尔”。科尔实际上是个对外雇用廉价外籍劳工工头，欧洲大部分语言他都能说上点儿。他让列夫第二天上午十点带着行李去中央火车站广场。
列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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