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项大脑活动,不论是思考还是反思,都要借助于镜子。普罗提诺①认为,灵魂是反映至高无上理性、塑造物质世界面镜子。也许正因为这个道理,思考时需要镜子。如果没有被反映出来物象,精力便不能集中,灵魂也样,每当运用它思辨能力时总需要有个供它模仿模式。(这句话包含意思是,既是思想家又是商人,另外还是收集各种光学仪器人。)
只要眼睛移近万花筒,头脑便会注意到各种不同颜色与线条聚集与组合成各种规则图案,并能立即找出它规律,即发现种毋庸置疑且转瞬即逝严谨结构。这时只要用指甲轻轻弹下筒壁,这些颜色与线条又会重新组合成另种与前不同图案。
幼年时发现,观察这种由许多镜片构成五彩缤纷世界,可以激励资质做出现实决定或具有定风险预测,从那时起便开始收集万花筒。万花筒历史相对地说很短(它是八七年由苏格兰物理学家大卫·布鲁斯特爵士②发明。他曾写过篇论文,题目叫《论新哲学工具》),因此收藏万花筒年代也很近。但是,很快便把研究引向种更加古老、更加诱人光学仪器——十七世纪反射仪。那些形状各异小舞台,可以通过镜片角度变化使个小人映出许多形象来。目是要重新建立起耶稣会士阿塔纳西乌斯·基歇尔③博物馆。他曾写过本书,叫《光与影伟大艺术》l*s六年),并发明“多形象舞台”,即在个大盒子内安上六十面镜片,便能把根树枝变成片森林,把个士兵变成支军队,把本书变成个书库。
至于商人,在跟他们谈判之前总让他们参观收藏品。他们对这些奇异仪器则报以好奇目光。他们不知道金融帝国是按照万花筒与反射镜原理建立起来,即利用镜片反光作用把个没有资本公司加以放大,扩大它信誉,并把它巨额赤字隐蔽在各种虚假投影中死角里。秘密亦即在交易场上危机迭起各种企业频频倒闭这个时代生财之道是,从不直接考虑金钱、买卖与利润,而是考虑如何放置那些光亮镜片,使其形成不同反射角。
要不断增加形象,但不是采取人们通常可以想到自陶醉或妄自尊大方法,恰恰相反,要把真正隐蔽在许许多多虚假映象之中,并使之成为推动这些映象活动中心。因此,如果不是担心被别人误解话,决不反对按照基歇尔设计方案在家里全部装饰上镜子,那样就会看见头朝下在天花板上行走,或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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