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谢谢你。”他想伸出手臂抱住娜塔亚,狠狠地吻她两下,但是他忍住。他转身对尼娜说。“得救,娜塔亚帮在柯西金那里找到份工作,这下可以留在莫斯科。”
两个女人憎恨地瞪着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
个搬运工打破长时间沉默。“所以们要把车上东西重新搬回来是吗?”
坦尼娅搭乘经停鄂木斯克飞机前往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飞机是舒适图-104型客机。八小时夜间航程中,坦尼娅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坦尼娅名义上是去完成塔斯社交派采访任务,私下里却是去找瓦西里。
两周前,丹尼尔·安托诺夫走到她办公桌前,偷偷地把《冻伤》打印稿交还给她。“《新世界》还是不能发表这篇文章,”他说,“勃列日涅夫收紧政策,现在又提倡所谓‘正统’。”
坦尼娅把打印稿塞进抽屉。她很失望,但对这个结果早已有思想准备。她问安托诺夫:“还记得三年前写那组关于西伯利亚生活文章吗?”
“当然记得,”安托诺夫说,“那组文章很受欢迎——z.府因此收到许多家庭愿意落户西伯利亚申请。”
“应该写篇追踪报道,与文章里提到人再次谈谈,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样。再采访些新迁过去人。”
“这主意不错,”安诺托夫低声问坦尼娅,“知道他在哪里吗?”
安托诺夫猜到她意图。“不知道,”坦尼娅说,“但应该能查出来。”
坦尼娅仍然住在z.府公寓。卡捷琳娜死后,她和妈妈住进楼上外祖父母公寓照顾格雷戈里。格雷戈里说自己不需要人照顾:战前在圣彼得堡贫民区室户房子里,他和弟弟列夫家务事都是他手包办,对此他颇为自得。但事实上,七十六岁他g,m后既没扫过次地,也没烧过顿饭。
这天晚上,坦尼娅乘电梯下楼,敲响哥哥家门。
尼娜开门。“是你啊!”她粗鲁地说。她留着门,退进房间里。尼娜和坦尼娅彼此憎恶着。
坦尼娅走进狭小玄关。德米卡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坦尼娅,他露出笑容。坦尼娅问:“私下说几句好吗?”
德米卡从小桌子上拿起串钥匙,带坦尼娅走出公寓,随手带上门。兄妹俩乘电梯下楼,坐在宽敞大厅把长凳上。坦尼娅说:“想让你帮查查瓦西里在哪儿。”
德米卡摇摇头:“不行。”
坦尼娅差点哭。“为什不行?”
“刚万幸地避免被发配到哈尔科夫命运,从事新工作。如果到处去问个犯罪流放者下落,会给人造成什样印象?”
“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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