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正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伯纳德手拿晾衣绳坐下,然后沿着西侧房顶往下滑,直滑到房檐。接着他把晾衣绳在胳膊下面胸口绕两圈,留下段五十英尺左右晾衣绳末梢。他可以借烟囱上系着绳索支撑,把身体翻过屋檐。
他回到丽贝卡身边,跨坐在屋脊上。“坐正。”说着他把晾衣绳末端系在丽贝卡身上,打个结。伯纳德用戴着皮手套手牢牢地拉紧绳索。
丽贝卡最后看眼东柏林那边,看见瓦利机敏地跨过墓地远端道铁丝网,穿过条街,消失在巷子之间。警察放弃追逐,折回哨位。
在折回哨位过程中,警察无意间往公寓屋顶抬头看眼,突然间惊恐地瞪大双眼。
丽贝卡知道警察肯定发现他们。屋檐上两个身影在蓝天下分外显眼。
警察边叫边指点,然后迈开步子奔跑。
丽贝卡翻下屋脊,沿着屋顶斜坡,缓慢滑到屋檐上排水管处。
楼下传来阵机关枪开火声。
伯纳德站定在她身旁,用系在烟囱上绳子支撑住自己。
丽贝卡感觉到伯纳德用绳子拉住自己。
行动时候到,她心想。
丽贝卡翻过排水管,垂在半空中。
胸口绑着晾衣绳勒得她生疼。她在空中荡会儿,很快伯纳德放出绳索,丽贝卡开始节节地往下落。
丽贝卡和伯纳德在丽贝卡家房子练习过这个动作。伯纳德把丽贝卡从最高层窗户直放到楼下后院里。这样做很伤手,伯纳德说,但如果有好手套,还是能做到。在下降过程中,伯纳德让她有机会就在楼边窗台上站会儿,好让他有机会歇口气。
丽贝卡听见楼下传来鼓励叫喊声,心想定有许多人聚集在柏林墙西面伯诺尔路上。
她看见身子下面人行道以及沿着楼房外墙展开铁丝网。她已经在西柏林吗?东德军人和警察可以在柏林墙东边杀无赦,但因为苏联不想在外交上惹麻烦,他们无法向西柏林这边开火。但此时她正吊在铁丝网上方,这里既不属于东柏林,也不属于西柏林。
又阵机关枪开火声。警察在哪?他们又是在向谁开火呢?丽贝卡猜测警察会尽快爬上屋顶,赶在丽贝卡和伯纳德顺利逃亡之前向他们开枪射击。如果警察也像他们那样从屋外攀上屋顶话,那警察多半就赶不上。但他们完全可以进入住宅楼,沿着楼梯跑到屋顶。
丽贝卡几乎就快要落地。她脚碰到铁丝网上。她把手往大楼墙上撑,从外墙上摆脱出来,但她脚却还缠在铁丝网上。铁丝网撕裂她裤子,在她皮肤上划开几道口子。马上有群人聚过来,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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