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其中两个往西去往埃克塞特,两个往北前往威尔斯,两个往东北方向赶往索尔兹伯里,剩下两个往东赶去阿伦德尔。道别之后,就得看他们造化。
她出小堂,又穿过庭院。下人知道司铎来,都下床忙活起来。她上楼,来到两个儿子睡房。两个孩子各睡张床,并在起。她弯腰吻吻巴特利特额头;他七岁,个子比同龄人要高。她又望着罗杰,这孩子还不到两岁,头金发。她吻吻儿子柔嫩脸蛋儿。
罗杰张开眼睛。眼珠是金棕色,和内德模样。
西尔维早就盼着去王桥。那个镇子造就她挚爱。成婚不到年,她总觉得对内德还是知之甚少。她知道内德英勇、善良、智谋过人;她熟悉他每寸肌肤,珍惜两人肌肤相亲每刻,欢爱之时,她觉得仿佛融进他头脑,知晓他每个念头。可是,对他解总有空缺,有些事他不愿多谈,有些过往他极少提起。至于王桥,他时刻挂在嘴边,她早就想去探究竟。她最想认识那些他熟悉人,不论是好友还是仇敌。而她最好奇,就是他摆在巴黎书房镜子旁那张小像上女子。
促成王桥行,是内德哥哥巴尼封来信。信里说他回家来,还带着儿子。
两人在圣保罗主教座堂附近租下间小房子。内德在客厅里读信,纳闷地说:“不知道他生儿子呀。”
“她娶亲吗?”
“看样子是娶,不然哪儿来孩子。这倒奇怪,他没提到妻子。”
“你要离开伦敦,沃尔辛厄姆会答应吗?”西尔维知道,内德和沃尔辛厄姆整日不得空闲,替伊丽莎白女王情报处招兵买马,凡是有意推翻女王、拥戴玛丽·斯图亚特人,都记录在名册里。
“会。他会让暗中打探夏陵郡有哪些天主教徒,尤其是巴特伯爵,不过这件事不难办。”
夫妻二人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走五天才到王桥。西尔维并未有孕,骑马也无妨。肚子直不见动静,她很是失落,幸好内德毫无怨言。
西尔维对都城见怪不怪,她在巴黎长大,婚后跟随内德来到英格兰,直住在伦敦。省城安全、宁静,没那匆匆忙忙。她下子就喜欢上王桥。
见到座堂尖顶天使石像,她大吃惊。内德告诉她,传说天使是仿照凯瑞丝容貌雕刻,是凯瑞丝修女着手兴建医院。西尔维不以为然。圣徒和天使像都被砍掉脑袋,何以这座还留着?内德说:“因为够不到嘛,还得搭脚手架。”他派漫不经心,在这些事上头,他看得很淡。他接着说:“有空你真该去塔上看看,从那可以俯瞰全镇,景色美不胜收。”
沿河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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