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心为上,否则还没踏上英格兰,使命就告终。”此次前来司铎中包括开朗热情伦尼·普赖斯,他是罗洛在杜埃学院遇见第张面孔,也是最年长。“伦尼,上岸之后,就由你来指挥。”
船长放下小船,只听哗啦声,船落在海面上。几个司铎顺着绳梯依次爬下去,罗洛是最后个。两个水手横起船桨,小船静静地劈开海浪。罗洛瞧见岸上依稀有个女子身影,旁边还跟着条狗。是玛格丽。呼吸畅快多。
船撞在沙滩缓坡上。几个司铎纷纷跳下船,蹚过浅水。玛格丽和他们握手,并不言语。那条狗十分乖巧,叫也不叫声。
罗洛没有下船。玛格丽和他目光相接,咧嘴笑,伸手碰碰下巴,像在抚胡须:她还没见过罗洛这副模样。他心里骂道:傻瓜!连忙转开目光。决不能让他们知道罗洛和玛格丽是兄妹,他们只知道自己叫让·英吉利。
两个水手用力推开船,划回小花号。罗洛坐在船尾,望着玛格丽领着几个司铎,蹒跚地走过卵石滩,走到石屋前,挤进正门,看不见。
石屋底层唯房间内,马尔·罗珀、他妻子佩格和三个人高马大儿子跪在石地上,听伦尼·普赖斯主持弥撒。玛格丽看见这几个淳朴教友领受圣餐,不禁热泪盈眶。她暗想,为这刻,她死也甘愿。
她时常想起已故姨奶奶琼修女。十六岁时,她即将嫁为人妇,满心苦恼地来到琼居住顶楼——她把两个小房间变成修会小室和小堂。琼告诉她,主自有安排,她必须等待那天到来。哎,琼说得不错。玛格丽苦苦等待,果然等到主给她安排命运。
英国天主教司铎奇缺。巴特去国会参政时,玛格丽就趁机接触伦敦那些非富即贵天主教徒。她明敲暗击,很快得知许多人渴望圣餐。在伦敦时,为避免密谋之嫌,玛格丽小心翼翼地避开法西两国使馆,还劝巴特也要小心。巴特赞成她担起这使命。他对新教恨之入骨,但步入中年后,变得懒散消极,切都由妻子代劳,功劳却归自己。玛格丽也不以为意。
仪式后,佩格端上自家做粗面包,用木碗给每个人盛满满碗炖鱼。几个司铎吃得津津有味,玛格丽很是欣慰:日出前,他们还有段远路要赶。
罗珀家并不宽裕,但马尔说什也不肯收钱。“多谢夫人好意,但这是主旨意,们绝不会要报酬。”玛格丽看出他说这话时透着骄傲,也就不再强求。
行人午夜出发。
玛格丽带两盏灯笼,自己提盏领路,另盏伦尼拿着,走在最后。她沿着熟路,朝正北走去。每次快到村庄或是农家,她都要叮嘱他们不要发出声响,以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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