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说不准。
沃尔辛厄姆没好气：“你真不慌不忙，跟那个西班牙婊子说个没完。”
“好在有收获。”
“当真？”沃尔辛厄姆半信半疑。
“她是罗梅罗枢机
情妇，或许能把她收为己用，替咱们通风报信。”
沃尔辛厄姆口气
变：“妙！
正想知道那个道貌岸然西班牙司铎打什
鬼主意。”他说着瞧见
拉尼侯爵，此人大腹便便，性格和善，头发掉光，戴顶镶金戴玉帽子。拉尼也是新教徒，并且和加斯帕尔·德科利尼走得很近。只要胡格诺派贵族没有公然反对国王，宫里就不得不迁就他们。沃尔辛厄姆对内德说：“跟来。”两人走到房间对面。
沃尔辛厄姆同侯爵寒暄，他口法语流利准确：伊丽莎白那个信奉天主教姐姐玛丽·都铎“血腥玛丽”执政期间，他大半时间流亡国外，通晓好几种语言。
他向拉尼打听西班牙属尼德兰情况，这是人人心头惦记话题。腓力国王派出阿尔瓦公爵出任总督，此人冷酷无情，作风强硬，对当地新教反抗军进行残酷镇压。法国任命让利领主让·昂日为主帅，率领新教徒军队前往支援。
拉尼说：“科利尼已经吩咐昂日同奥兰治亲王威廉人马会合。”这位奥兰治亲王是荷兰首领。“奥兰治请伊丽莎白女王借款三万镑。弗朗西斯爵士，不知女王陛下可会答允？”
沃尔辛厄姆答道：“说不准。”内德以为不大可能。伊丽莎白未必拿得出三万镑，就算有，也有更好用处。
这时有人用英语跟他寒暄，内德再无心听两人谈话。说话是个衣着华丽中年妇人：“内德爵士！这件外套真讲究。”
这个妇人名叫玛丽安，是英格兰天主教徒，丈夫是法国贵族博利厄伯爵。伯爵夫人带女儿同来，这位小姐年方十八，体态丰盈，活泼可爱，叫作阿弗罗迪特：伯爵酷爱钻研希腊文明。伯爵夫人把内德当成女婿人选，总找机会让他和女儿说话。她绝不会把女儿嫁给新教徒，但有把握内德会改宗。内德对阿弗罗迪特很有好感，但不至于生出情愫，她天真烂漫，思想轻浮，叫内德很快就觉得乏味。虽然如此，内德还是打起精神向母女俩献殷勤，目是得到圣丹尼街博利厄伯爵府请帖；府上收留不少外逃英国天主教徒，说不定就有人在那儿酝酿杀害伊丽莎白女王阴谋。伯爵府还尚未请他去做客。
内德提起巴黎人尽皆知秘密：玛戈公主同吉斯公爵亨利之间私情。
伯爵夫人沉着脸说：“向公主‘献殷勤’男子，亨利公爵也不是头个。”
阿弗罗迪特涉世不深，听到母亲暗指公主荒*，震惊中夹杂兴奋，她嚷道：“母亲！这种谣言可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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