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逼就范。”
“你挣扎没有?”
“怎没有,可他比力气大,”她说着用指尖碰碰肿胀脸颊,不敢用力按,“不是跌下床,是他干。”
“你喊救命没有?”
“说要喊人,可他说要跟所有人说是勾引他,还说大家只会信他,不会信。他说中——你自然明白。”
斯蒂文表情很不自在。
两个人都沉默。最后玛格丽开口问:“该怎办?”
“求主宽恕。”
玛格丽眉头皱。“这话什意思?”
“求主宽恕你罪。主是慈悲。”
玛格丽不由得提高嗓门。“哪门子罪?没有犯罪!是别人施罪于!你怎反倒叫求主宽恕?”
“小声些!意思是主会宽恕你行*。”
“那他罪呢?”
“你说伯爵?”
“不错,他犯下罪比行*恶劣百倍。你要怎治他?”
“只是司铎,又不是郡长。”
玛格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这句话?听说个女子遭公公玷污,你就这回答?说你不是郡长?”
斯蒂文别开头。
玛格丽站起身,骂道:“懦夫,你这个懦夫。”她扭头走。
她气得要背弃信仰,但不久又打消念头。她想到约伯。约伯经受种种苦难,都是对信仰试探。他妻子叫他“诅咒天主,死算”,但他不肯。倘若人人都因为个胆小如鼠司铎而背弃天主,那世上也剩不下几个基督徒。可她该怎是好?巴特第二天才回来,晚上斯威森会不会再来?
整天她都忙着准备。她找个叫佩吉年轻丫头,叫她晚上过来,睡在房里床脚草席上。独身女子常叫女佣在房里睡,玛格丽直不以为然,她如今才明白其中缘故。
她又挑条狗。堡里常年养着几条小狗,她找条还没认主人,想教成自己跟班。小狗还没取名字,玛格丽就管它叫米克。米克已经会吠叫,假以时日,也许能训来保护自己。
斯威森整天举止泰然,玛格丽不禁暗暗称奇。午饭和晚饭他们都同席,斯威森偶尔和玛格丽交谈,总是只言片语,平常也是如此。他主要和斯蒂文·林肯谈论国事:新大陆、造船、伊丽莎白女王对夫君人选依旧犹豫不决。看那样子,好像已经把昨夜犯下恶行忘得干二净。
玛格丽回房歇息,小心把门关严,又叫佩吉起挪箱子挡在门口。可惜箱子不够沉。可话又说回来,沉话她们俩也挪不动。
最后,她扣条腰带,插把小匕首。她盘算着有机会就找柄大些。
佩吉吓坏,但玛格丽没跟她解释,不然非提起伯爵不可。
她爬上床,佩吉吹熄蜡烛,蜷在草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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