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询问他们家住何处、以什为生。新教徒向欢迎新教友,都努力让他有宾至如归之感。
岔子就出在西尔维替皮埃尔引见尼姆侯爵夫人路易丝时。路易丝生在香槟个富庶酒商家里,样貌娇美、身材丰满,之所以博得已到中年侯爵另眼相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天生丽质。她性格严肃,总端着架子。西尔维猜测这是她刻意培养,毕竟她不是贵族出身,尚不适应侯爵夫人身份。不过她要是给惹恼,张利嘴能叫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皮埃尔错在把她视为同乡。他亲切地说:“也是香槟人呢。”他笑着又说,“咱们在省城就是对乡巴佬,夫人跟。”
这当然不是实情,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路易丝,都没有点乡下人影子。他这句话不过是打趣罢,可惜他挑错题目。他哪里知道?但西尔维晓得,路易丝最怕被人看作乡巴佬。
路易丝立刻态度大变。只见她脸色煞白,露出轻蔑之色。她昂起头,仿佛闻到什臭味;为让近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提高嗓音,冷冰冰地说:“就算在香槟也该叫年轻人懂得尊卑有别。”
皮埃尔臊红脸。
路易丝转身低声和别人交谈起来,用背对着皮埃尔和西尔维。
西尔维窘得要死。眼看着侯爵夫人和未婚夫结仇,而她确信这个结是解不开。更糟糕是,不少教友都听得真真切切,不等陆续走光,就要传得人尽皆知。西尔维担心他们以后都不会诚心接纳皮埃尔,不觉垂头丧气。
她瞧皮埃尔眼。只见他嘴角扭曲,写着忌恨;目光灼灼,满是憎恶,好像恨不得杀路易丝。这还是第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老天,西尔维偷偷感叹,他这辈子可别这看。
到就寝时候,艾莉森已经精疲力竭,相信玛丽也样。只是最难关还没过。
就算以巴黎王室标准看来,庆典也极尽奢华。喜宴设在总主教府,酒足饭饱之后,宾客尽数前往古王宫参加舞会。路程虽短,因为被百姓围个水泄不通,竟耗几个小时。这是场化装舞会,其间还有各式表演,譬如十二匹机关马,可供众位小王子、小公主骑乘。最后是自助晚宴,艾莉森这辈子从没见过哪个房间里摆这多糕点。现在总算安静下来,只剩最后项仪式。
对玛丽这项任务,艾莉森满心怜惜。和弗朗索瓦行床笫之欢,想想就不是滋味,毕竟他就像兄弟般。此外,万有什差池,那可是当众出丑,必定成为欧洲每个城市谈资。那时候玛丽准恨不得死掉。艾莉森想到好友要承受这般奇耻大辱,就不寒而栗。
艾莉森清楚,这种重担是王室子女不得不肩负,这是他们为享尽荣华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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